見師姐一直在那愣,陳烈不由笑著道:“師姐,醒醒,亮啦!”
他可不認為,師姐是在為自己表現出的實力而震驚。
在陳烈看來師姐弟一場,誰不知道誰的底細呢?抓個劫匪就震驚了,那要是飛簷走壁一把,不得驚掉下巴?
他現在也許是太思念師姐的緣故,處於一種當局者迷的狀態。
以至於下意識的,不願意去想麵前這個跟師姐長得一樣的女人,其實不是師姐本人。
否則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這師姐被劫匪推倒的那一下,是真的力有不逮,而不是裝出來的呢?
“沒少什麼!”師姐心裏有些亂,隨意的看了一眼包裏的東西,就隨口應付了一句。
實際上包包從被劫匪搶去,再到被陳烈搶回來,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鍾,而且又沒有脫離她的視線,怎麼可能會少什麼呢?
“師姐,這膽大包的劫匪,我也抓回來了。想怎麼處置他,你給句話就行。”陳烈躍躍欲試的著。
在他看來,就衝著劫匪剛才把自己親愛的師姐給推倒了,就不是捏斷一條胳膊能解決的事情。
不過讓陳烈有些疑惑的是師姐怎麼變得這麼弱了?
以前的世界這個劫匪怎可能傷的了她!
難道武功不見了?
在陳烈疑惑的時候,那劫匪竟然衝著師姐凶狠的一瞪眼,憤憤道:“別給自己找麻煩,隻要不弄死我,等我緩過來,就弄死你!”
劫匪的手臂被陳烈生生的給掐斷,疼痛導致他的麵部表情本來就很猙獰,再加上刻意表現出來的凶惡模樣,的確是挺嚇人的。
至少將師姐是嚇的一哆嗦,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陳烈看到這個樣子,心裏那個叫痛啊。師姐這幾年到底經曆了什麼?不僅一身武功好像不見了,更是被個劫匪都給嚇住了。
想到這裏,陳烈對家裏那做事不講理的老頭痛恨至極。
不過老頭不在身邊,又是他的師父,陳烈拿他也沒辦法。所以也隻能將怒火轉移到這劫匪身上來。
特麼的,老子都把你給抓住了,手都給廢掉一隻了,還在這跟我耍橫?
還真把你給慣壞了呢?
想到這裏,陳烈一腳狠狠的踹在了劫匪的臉上,把劫匪踹的側身倒地,側腦門都磕出血了。
但陳烈並沒有就此收手,而是跨騎在劫匪身上,瘋魔一般的毆打著劫匪。
一邊打,一邊罵著:“我特麼的讓你弄死我師姐,我讓你耍橫,我讓你犯賤……”
在陳烈狂風驟雨一般的打擊下,劫匪除了哎呦的呻吟,就隻能呼救了。
不得不,做劫匪做到喊救命的地步,他也算是一朵奇葩。
劫匪的呼救,並沒有引起路人的憐憫之心。
他們不管管劫匪的閑事,難道還敢管看上去比劫匪要凶殘的多的陳烈的閑事?
況且這年頭誰也不是什麼白蓮聖母,沒有那種以德報怨的聖母心,看到劫匪挨打,叫好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去救人?
劫匪在看到呼救無效之後,隻能哭喪著臉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耍橫了,再也不敢犯賤了,饒了我吧。”
“你饒了你,就饒了你,那我還怎麼混啊?”在把劫匪的腦袋給打成了一個豬頭之後,陳烈還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倒是一旁的師姐被陳烈這瘋狂的樣子嚇壞了,趕忙過去拉著陳烈,道:“好了,別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她知道陳烈是因為自己才參與這件事,不想陳烈因此就背上人命官司。
打的正歡的陳烈,被師姐伸手一拉,竟然頓時就偃旗息鼓,抬頭露齒一笑:“好,我聽師姐的!”
師姐有些無語,不過陳烈總歸是幫了她的大忙。
而且她也從這個事情當中,看出了陳烈是個有正義感的人,就算是無賴,那也是個有正義感的無賴。
對於有正義感的人,她願意主動去忽略一些無關緊要的瑕疵。
所以沒有在意陳烈這套近乎的稱呼,而是滿臉擔憂的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省的一會兒再有什麼麻煩。”
“行,師姐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一向最聽師姐的話了。”陳烈見師姐終於不再否認彼此關係了,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早這樣就對了嘛,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師姐弟情,又怎麼可能會被時間和誤會輕易的磨滅掉?
不過在走之前,陳烈還是用腳狠狠的踹了一下劫匪。
在劫匪像條泥鰍一樣在地上翻滾過後,才冷冷的道:“今就繞過你一次,如果你膽敢再惹到我師姐頭上,我一定弄死你,聽懂了嗎?”
“懂了,懂了,一定不敢惹,一定不敢惹。”劫匪虛弱的應答著陳烈。
剛才在挨陳烈毆打的時候,他可是不止一次覺得自己要被打死了。
所以他對陳烈的,要弄死自己,絕對不會當做一句戲言來聽,壓根就不敢任性的倔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