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車牌號之後,全市警察開始通過監控搜尋出了市的車子。
“都是廢物!等你們找到了黃花菜都涼了!”孫宏暴脾氣的發火。
蘇遠忠打哈哈道:“孫老哥別慌。”
“蘇禿頂你還真是沉得住氣,懷了孩子的兒媳被人擄走了竟然還能坐下喝茶?”孫宏當著幾十個傭人的麵絲毫不給蘇遠忠麵子。
蘇遠忠也不氣,苦笑道:“看起來不慌,我也慌的很呀,要是老爺子知道了,我也得跟著掉兩層皮。”茶杯裏顫動著的水證明他所言不假,麵上毫無波動,內心卻慌的要死。
這件事事關重大,所以發現之後蘇亦辰就帶著孫宏來了蘇家別墅,而不是回去自己收拾東西的私人別墅。
他得提前給父親打好招呼。
您孫子可能要沒了。
蘇遠忠和蘇亦辰還有孫宏三人擔驚受怕之餘都很慶幸。
得虧今天是蘇老爺子該適時體檢的日子,蘇亦辰的母親劉敏君陪著一起去了,現在能不然蘇老爺子知道就不讓他知道,畢竟這個著急抱曾孫子的老人家要是知道孩子和媽都沒了,那這天還不得變色?
時間刻不容緩,蘇亦辰在孫宏的壓力之下開車出去找林雨茉。
他對林雨茉沒有感情,隻是現在騎虎難下,這個女人現在陷入一個死也不是活也不是的夾縫。沒感情想讓她愛怎樣怎樣是真,蘇老爺子知道曾孫子和媽都沒了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也是真。
今天一天蘇亦辰都盯著林雨茉在看,他想試試,日久生情這一說法有沒有道理……
林雨茉渾身的繩子都被解開,但又被綁在了一個一人高的木樁上。
常腥正在磨刀,光是這個就已經磨了半個小時了,刀背還沾染著上一個人血液的刀在磨刀石上越發寒光森然,陽光照射刀麵,折射在林雨茉那張蒼白的小臉上。
她閉上眼睛,慢刀割肉最為恐怖,不害怕是假的。
嘴唇開闔間母親教過的童謠緩緩唱出,兩行清淚落下。
小時數林雨茉總是聽人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認為狗屁不通,但事實一次次的打在臉上的時候,她才明白,每一個說辭都是流傳了千年的,無數人總結出來的人生道理,能有假?
常腥手中動作並沒有被林雨茉悲慟的哭腔童謠而阻止半分,反而越來越快,刀石摩擦聲刺耳異常。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到極點而心中平靜還是真的視死如歸認定現實了。
林雨茉淒慘的笑了笑。
“我能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常腥動作停了停。
“你和其他被送來我這裏做最後停頓的女人不一樣,她們的大喊大叫遠比不上悲憐動人的小聲咽唔,我可以答應你這個無理的要求。”
“是葉清逸?還是蘇亦辰?”
“是個女人。”
林雨茉點點頭:“我知道了。”
刀磨好了,常腥大聲的唱了首不知道是什麼語言的歌,隻是語氣壯烈深懷,像是上戰場前離家兒郎的無聲哭訴,悲烈異常。
隻是最後的那句正規普通話“磨刀霍霍向豬羊”讓林雨茉苦笑不得。
刀刃輕輕的放在了林雨茉的手腕上。
常腥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之前一直喜歡從脖子上先開動脈,隻是那樣會因為疼痛導致案板上的肉大喊大叫,然後就會流血太快而聽不不到幾句我愛聽的聲音,後來我慢慢的發現,先割手腕,再慢慢割肉最好,那樣不會失血太快,也不會因為隻疼一下而不叫喚幾聲。”
刀刃摩擦,被磨過的刀已久有些卷刃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割人肉太多導致的。
慢慢的割破一層皮,血液順著刀身低落,常腥手上動作不停,慢慢的用刀刃在林雨茉手腕上磨著。嘴裏還正經的說著:“這樣不容易卷刃,都怪之前太青澀,不知道放完血人就會沒有力氣,總是先割肉,那些肉一動,我的刀就容易砍在骨頭上,刀跟了好多年嘍,實在是不舍得這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