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之後,這些看似尋常的路人從懷中掏出鞋子手套,穿好之後,兩手往醫院磨砂牆上一放,竟然像是電影裏麵出現的一樣,攀爬了上去。
匪夷所思的一幕並沒有人看到。
十餘人,貼在醫院後牆上,猶如壁虎般遊走上牆。
草叢中,本應該已經死的黑衣保鏢艱難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方塊,按下了上麵的紅色按鈕。
六層在走廊裏巡邏的保鏢,身子全部震了一下,緊接著,一股腦的全部衝進了蘇亦辰的病房,在蘇亦辰的清冷的眼神中,把這病房裏唯一的一個病人圍的水泄不通,意圖用身體來保護他。
二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能進來這間病房的地方,窗戶,通風口,門口。
蘇亦辰冷眼看著窗口,刺殺這回事,他並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也不會是最後一次,這世上,想要讓他死的人猶如過江之鯽,來來去去反反複複。
窗口突然放上了一直帶著手套的手。
保鏢頓時眼神凜然,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打在了那隻手上。
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由強變弱,緊接著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保鏢分出幾個人,跑出了窗口,向下探頭,頓時又是一陣火光和伴隨著槍聲的慘叫。
這一晚,保鏢們守在蘇亦辰的方便,寸步不離。
醫院外的保鏢手腳利索的處理了樓下已經摔的不成樣子的屍體。
十餘人,沒能爬上窗口,沒能見著刺殺對象,便不甘的閉上了眼睛。
夜晚醫院門口並沒有多少人,這件事情沒有傳出去便被蘇家壓死在繈褓裏。
清晨,第一縷昏黃的陽光將病房黑暗打敗,保鏢們依舊是睜著不同於往日更加凜冽的眸子緊盯這任何一個可以進來房間的入口。
不敢再掉以輕心了,謝天謝地入職時,身上都會佩戴一個緊急通知的信號盒子,如果沒有這個盒子,今晚發生的事情,恐怕能把國內國外的天掀翻。
一夜未睡的蘇亦辰淡淡的對著守在床邊的保鏢說道:“出去吧,暫時沒有人會進來的。”
保鏢們出去,不過依舊是分派了人手把關,將醫院周圍都圍堵的水泄不通。
飛機落地,正好是清晨時刻。
機場人頭攢動,一道鶴立雞群般氣質樣貌不俗的女人穿一身黑皮衣,帶著個擋住半張臉的墨鏡,匆匆的走出機場。
出來後,她用著流利的英語告訴計程車司機目的地,然後就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中年司機不時的問答一句,想要跟這個不多見,甚至見不到的女人多說兩句話,但每次都隻是得來一聲嗯,就沒有了下文。
司機也不再自找沒趣,安安穩穩的開車到了聖爾特醫院門口。
葉清逸抬腿下車,帶起一陣香風,司機心猿意馬的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長時間,有些想入非非。
幾個保鏢都注意到了她,但都見過她。
一個保鏢向前走去,他不確定總裁住院這件事情,是否能讓其他人知道,但他確定這個女人不會認識自己:“小姐,醫院現在封閉,要是你有急事的話,不遠處還有一家醫院,你可以去那裏看看。”
葉清逸上下打量了一眼保鏢,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來找蘇亦辰。”
保鏢臉色一變,左顧右盼,有些拿不準到底應該怎麼辦。
“我打個電話給上麵。”
葉清逸點點頭,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也沒有多說什麼,示意保鏢可以打。
保鏢拿住黑色的方塊無線電通訊手機,給六層的內部巡邏保鏢打招呼,讓他們詢問總裁的意思。
他走到一邊告訴了上麵醫院門口的情況,等待之後,通訊手機裏一個清冷的男聲說道:“讓她進來吧。”
保鏢點點頭,中氣十足的說道:“是!”掛斷之後,對著葉清逸輕聲說道:“在六層。”
葉清逸對著保鏢點點頭,道了一句辛苦各位了,然後就踩著小皮靴進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