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之後,救援隊打來電話,依舊一無所獲。
就連三年前第一次發生洪災的時候,被泥土掩埋的一些東西都被打撈上來,但是始終都沒有找到林雨茉。
不管是屍體還是這個活生生的人,都始終沒有見到一根寒毛。
蘇亦辰從一開始就滴水未進,同樣也一言不發,他一直安靜的盯著湖麵。
狂風暴雨漸漸的停止,到了下午4點左右湖麵恢複了風平浪靜。
隻有那淡淡的黃色證實了這裏在不久前發生過塌方事件,並且極有可能有人在這場災禍中已經死去。
周圍的人都慢慢的散盡,無論是看熱鬧的還是來這裏做采訪的都回去了。
包括救援隊的人,也都接到上麵的命令,全部歸隊。
隻剩下了蘇亦辰和蘇家的保鏢。
李長歌一直在旁邊打著傘,他默默的看著老板,想要出聲安慰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蘇亦辰看著越來越平靜的湖麵,這潭湖水如同死水一般,也吞噬掉了他最後的一絲希望。
“繼續派人找,無論如何……把屍體找到。畢竟已經嫁進了我們蘇家,我不可能讓她死後連一個歸宿之地都找不到。”
說完後便鑽進了在身後已經等候多時的車輛,李長歌同樣也站在湖邊。
怎麼可能還找得到,已經出動了救援隊的打撈隊,江湖裏麵的泥沙都全部打撈起來也絲毫不見蹤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子也一天一天的過去,蘇家的人從來沒有停止過尋找林雨茉。
天晴之後,蘇亦辰幾乎每天都要站在懸崖邊上向遠處眺望,他隻有在失去之後,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
原來,自己心裏麵隱藏的那份心思,不過是因為深愛著那個女人。
因為愛,因為自己那份可惡的自尊,害怕那個女人用虛情假意欺騙了自己,所以在知道林雨茉欺騙自己的時候有那麼激烈的反應。
他也想讓那個女人嚐嚐被人欺騙的味道,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下得去手。
就在蘇亦辰打算讓兩個人的關係好轉的時候,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造化弄人。
這次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蘇亦辰也沒有閑心去管理這些事情,他最近一直很頹廢,腦子清醒的時候就站在懸崖邊。
可是腦子清醒的時候也很少,他將大瓶大瓶的烈酒灌入胃裏,仿佛隻有這樣才可以暫時緩解心上的疼痛。
家裏的酒窖,成為了蘇亦辰獲取安慰的地方。
每天醉醺醺的從酒窖裏麵出來,然後就躺在臥室裏麵睡覺,等到清醒的時候,又再一次開車出門。
如此循環往複,蘇亦辰似乎已經對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他但願自己的腦子永遠也不清醒,在夢裏,仿佛依舊能夠看到那張女人的臉。
轉眼間,一周的時間便已經過去。
蘇亦辰一周都生活在渾渾噩噩之中,誰都不見,誰的話都不聽。
公司的事情已經全權交給了李長歌處理,李長歌也嚐試過給老板打電話,可是每次打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被詢問林雨茉是否已經有消息了。
一旦聽說林雨茉依舊沒有任何消息,電話隨即被掛斷。
各大報紙頭條滿天飛,蘇亦辰對外界不理不睬。
李長歌之前便已經獨當一麵過,這次也沒有任何問題,他井井有條的處理著公司的各種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