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怎麼還坐得住?唉”
杜摯現在是急的團團轉,孟西白三族一離開朝會,便氣呼呼的走了。
他也連忙趕到甘龍家裏,想著商量對策,這法可不能變。
可哪想到甘龍卻是不急,還讓他做下來休息,可問題是現在哪還能坐得住?
“杜摯,你總是毛躁。”
“老師,都火燒眉毛了!”
“你這麼著急,有什麼用?”
杜摯有點疑問,這可不像他的老師,“老師,你什麼意思,你退縮了嗎?你就眼看著?”
“杜摯,你做我學生這麼多年了,怎麼什麼都沒學會?”
“老師,”杜摯幾乎是吼叫出來,“你難道眼看著祖宗的基業就被別人搶去嗎?”
甘龍撐著太師杖奴力站起來,嘲諷道:“杜摯,你了解贏渠梁嗎?”
看到杜摯的注意力過來了,接著道:“贏渠梁登基的時候,處理的幾件大事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今天朝會贏渠梁的態度你也瞧見了,這次變法你以為會是小大小鬧嗎?變法這件事情他一定會完成,任何阻當他變法的人都會死。”
說著又歎息一聲,道:“杜摯,我自知道你不甘心,你當上左司空也是因為大破魏國有功,才當上的,不是依靠我和你杜氏家族,然世道如此,我們這位君上是要拿我們開刀,來保證他強秦變法成功。”
“這老師,贏渠梁是要拋棄我們貴族?”杜摯的聲音有些驚恐,曆來哪朝哪代不是不是把貴族看作統治根基?就是山東六國也不敢這麼做。
“今天朝會的時候,贏渠梁就對我各世族各種不順眼,而且還更改官製,直接設總理一職,這總理是幹什麼的?他贏渠梁說了,主管秦國內政。這直接就把我架空了。朝會快要結束的時候的時候,贏渠梁說了什麼話,你還記得嗎?”
杜摯的聲音顯得有點慢吞吞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
“現在你明白了吧?”甘龍此刻的眼睛眯了起來,猶如一位智者:“當此時,隱忍為上。”
他又看了看已經有點失神的杜摯,對身邊的家老交待道:“送客吧,從今以後甘府大門不開,府中下人有事隻從後門離開,我甘龍從此以後再不見客。”
秦國如今的軍隊大部份都集結在都城櫟陽,這是因為上次六國會盟鬧的。
不過還好,如今六國自行解散,秦國更是除了戎狄這樣的不安定分子,可謂既出外患又除內憂。
車英和景監被贏渠梁指派來此執行裁軍事宜,據君上說,秦國未來五年內是肯定打不了仗,所以秦國不需要保留那麼多的軍隊,現如今秦國共有軍隊15萬人,贏渠梁的看法是不保留那麼多,兵在精不在多。
贏渠梁根據秦國具體的形式,決定隻保留6萬軍隊,其他的除少數留作他用如轉業公安,一律遣散回家。不過這麼多人的遣返,贏渠梁決定分一年全部搞定。
“景監,你說君上說咱秦國未來5年不打仗是真的嗎?要萬一魏國突然攻打怎麼辦,6萬兵力夠嗎?”
景監和車英都騎著馬,景監的馬是西域良馬,比車英的要好一些。因此在奔跑的時候,車英在後,景監在前。
“車英,沒事,你說君上哪次出過錯?”
“那倒也是,可我擔心萬一?”
“哪有什麼萬一?你啊不用擔心。”兩人快速的穿過城門。
在戰國時代,基建建設幾乎沒有,城內連基本的道路都不完善,更何談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