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光尊者把手一揮,一道光華如同匹練一般,從而降,落在了玄河與丹丹的身前,顯現出一片琉璃光彩,好似一張巨大的鏡子。
那琉璃光鏡之上,背映漆黑深暗的夜幕蒼穹,那蒼穹之上,月朗星繁,晴爽漫,隨即光華一閃,星月之下,是一片連綿山脈,在深沉渺遠的夜空之下,如同起伏延綿的獸群,人心悸。
而就在這群峰山脈之中,一座山峰插而上,高聳入雲,好似一口刺破宇的利劍,要將這穹,也刺出一個巨大的窟窿來!
那山峰不知有多少丈高下,然而僅僅是那上層覆蓋著皚皚冰雪的冰蓋,就至少有千丈以上!
而在這雪峰的絕顛,卻竟然是一座方圓裏許的巨大湖泊,湖泊之中,水浪蕩漾,並不凝固,十分奇異。
就在這湖泊之上,淩空站立著一道身影。
布袍獵獵,須飛揚。
此人足下,是一片巨大的光影,虛幻迷蒙,好似足踏祥雲一般,同時,一口神光縈繞的巨劍,在他身後自行飛旋,隱約之中,似乎有一尊看不見的神靈虛影,在操持著這一柄巨劍。
“師父!”玄河與丹丹異口同聲而呼。
自從當日一別,嶽山曾,隻需要三兩日,打了那些搜尋玄河與落日槍下落的人,就能夠追趕上他們,然而想不到的是,玄河與丹丹一路順由著嚓嚓河向著西北方向的靈域火靈部落前進,經曆了多少的坎坷奇遇,險象環生,足足有十多日的時間,嶽山還是沒有趕到。
甚至,其間玄河也曾放出過靈訊,都沒有得到回應。
玄河甚至以為,那些搜尋抓捕自己的人中,定然不乏有尊者級別的強者,師父或許是遭到了自己的連累,有所不測……若非是遇上了大柱子一行,丹丹確認都是可以信得過的族人,並且是得到了嶽山提前出的靈訊前來迎接他們的話,玄河都不敢再和丹丹繼續前進了。
靈域廣闊,愈是深入其中,愈是凶險難測。
比如此時此刻,他們就陷入在了生死之間,隨時有可能隨著這位活了五萬年的老不死的家夥的一個不悅念頭,就橫色當場。
而聽見了玄河與丹丹喚出了一聲“師父”,晟光尊者立刻就放下了心來,繼而冷笑道:“果然是人類,並且隻是武者之身,七品靈器,靈符……上古武道,卻不隻是哪一脈的武道……”
就在這話的須臾之間,突然那琉璃光鏡之中的嶽山猛然動,背後旋繞著等一口巨劍之上,驟然濺射出從劍氣,往空一蕩,即刻就凝聚成為武道靈罡!
強大的劍罡,足足有百餘丈長短,一道一道如絲如縷的神光,繚繞在劍鋒之上,隨著嶽山的抬手指去,陡然之間,就衝起向高,繼而好似入水的狂龍,劇烈撞擊了下來!
可惜了這琉璃光鏡並不能夠將聲音也傳遞下來,並不知道嶽山驟舞的胡須間,不斷蠕動開合的唇間的是甚麼。
那巨大的神劍背後,一尊恐怖巨靈升騰了起來!
“好!”晟光尊者突然一聲讚歎,“這個人類,竟然用靈符之法,鎮壓器靈,做到了人類的靈武者很靈族靈者才能做到的事情,召喚器靈,禦使靈器!”
玄河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嶽山施展如此手段,原來竟然並非是那上古武道之中的秘法,否則以這活了五萬年,從上古之末生存至今的通靈一族遺脈的晟光尊者的見識,不可能不不知道,還要出如此驚歎。
就見那升騰而起的巨靈,明顯是那口巨劍靈器之中的器靈,原本不是靈武者或者靈者,根本不可能使得自身之靈與之共通,召喚器靈,禦使靈器,但是嶽山竟然祭起了靈符之法,以靈符鎮壓住了這尊器靈,直接指令器靈禦使靈器,揮出靈器強大的威能。
要知道,晟光尊者一眼就看了出來,嶽山的這一口巨劍,乃是七品靈器!
七品靈器,就可以稱之為至寶靈器,即使是一些世家大族之中,也十分稀少罕見,以往嶽山的上古附靈之法,礙於他的武者之身,至多隻能夠附靈出六品上位靈器,想不到短短一段時間不見,嶽山竟然就能夠親手附靈出七品靈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