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駛離c市前往a市的高鐵,正滾動著它的輪子,一刻不停的往前走。
某車廂裏,靠窗正坐著一個晃神的小姑娘,年約二十五六歲,一字眉,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正看著窗外,高而挺的鼻梁正微微顫抖著,櫻桃小嘴時不時的呼出氣來。看得出,她這會兒有些生氣。那一頭披肩長發垂在肩上,她一動不動的,猶如一個洋娃娃。
這個人就是歐陽臻,剛剛從c市離家出走。至於說到這離家出走的原因,那也還真夠離奇的了。
回憶中:
大學剛剛畢業那一天,歐陽臻滿心歡喜的打算去各地走走,也算是在找到工作前,給自己的一次放逐。她學的是法律專業的,很符合她好打不平。當初選擇專業的時候,她想也不想就選了這個。父母倒也沒有反對,不過,也不是很讚成。在他們心中,他們最中意的是工商管理類的。可父母都是大學裏的教授,家裏也沒有人從商,她學什麼工商管理啊?
直到上星期,歐陽臻才知道當初自己選專業的時候,父母為什麼要她選擇工商管理類的了。原來,事情會是這樣的。
那天,她和幾個朋友約好打算去c市找大學同學玩,她們是大學的同學,而且聽說有個小妮子快要結婚了。所以大家很好奇,打算去看看究竟是哪個同學這麼快就要當別人家的老婆了。才邁進大門,就看見歐陽文龍和劉菊有些心事的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
“爸,媽,我回來了。”歐陽臻進門後,換了拖鞋就往他們中間擠去:“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樣撒狗糧啊?”歐陽臻不是木訥的人,看出他們臉上的小變化,才離開他們中間的位置,改到對麵:“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已經這麼大了,有些事情還是可以接受的。”
這年頭,外啊遇的,習以為常了。如果兩個人在一起真的過得不開心,那散了也好。
“這個……”劉菊用手肘碰碰歐陽文龍:“文龍,還是你說吧,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歐陽文龍也麵露難色,他思索了許久,連連唉聲歎氣,也沒有說出來。
“爸,媽,我說,你們好歹一個是大學金融係的教授,一個是大學中文係的教授,這中文博大精深,難道你們就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告訴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看他們兩個人的互動,應該就不是婚姻的時期了,那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他們這般著急啊?
“既然你爸不說,那還是我來說吧。”不愧是中文係的教授,劉菊開腔了:“曉臻,其實吧,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親家昨天打電話來說,親家母身體不好,希望你們盡快結婚,也算是衝喜。”
“等等。”歐陽臻被說得雲裏霧裏的:“親家?親家母?衝喜?”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還是我來說吧。”歐陽文龍看自己的妻子實在是不忍心將這殘酷的事實說出來,決定還是由他來當這個壞人好了,“三十年前,你媽大學畢業我正打算去接她,誰知道在路上救了一個被壞人綁架的人,他名字叫軒轅明亮,剛剛創立軒轅集團,而且在當時,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一個企業。卻也正因為這樣,所以,被不法之徒盯上了。他們將軒轅明亮綁到一處舊宅子裏,還將他的雙眼蒙起來,雙手綁起來。幸好軒轅明亮膽大心細,即使被蒙著眼睛,他也摸索著找到窗戶,將自己寫得亂七八糟的紙條從窗戶丟了下來。”
“難道,他扔了唯一的一張,正好被你給撿到了?”電視劇裏的老梗,居然會出現在她身邊,歐陽臻可不會輕易相信。
“你錯了,軒轅明亮已經扔了兩天了。據說,他們家要是再不把贖金送過來的話,那天軒轅明亮就要被他們殺了。後來,我正好看見,起初也沒有在意,還是你媽看出來的,她說要馬上報警,可能有人被綁架了。當時,也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如你媽說的那樣,我就馬上報了警,還通知他們所在的地方。很快的,軒轅明亮就得到了解救。”
“是啊!”劉菊也回想著:“當時,我們救完人以後,以為一切都萬事大吉了,所以也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我們兩個人回家後,看見門口等著的一對夫妻和一個小孩子時,才知道事情遠遠沒有結束,而才剛剛開始。”
“那天,我請他們進來,軒轅明亮和他妻子還有孩子都很熱情,尤其是那個孩子,他看見你媽有孕時,居然笑著說要定下你媽媽肚子裏的娃娃做他老婆。一開始,我們也以為童言無忌,根本就不在意。誰知道,軒轅明亮和他妻子兩個人居然還當真了,第二天就將聘禮送過來了。而且,還下了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