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猶豫我還是給遠在美國的林詩雨打了電話,很長時間等到了她的接通,似乎我倆都沉默了一下,她才低低道,“子靜。”
“你好嗎?”千言萬語隻蹦出三個字。
“挺好的”他低聲道。
似乎我倆又沒有什麼話說了。
又沉默了半響,我道,“詩雨,不管你怎麼看我,你是我在高中時唯一一個我想讓你過的好的人,我隻是覺得你不是跟孟映雪一路人,你和我是一路人,我們追求的都是真愛,不是像動物一樣誰都可以,我懂你的,愛自己才能讓別人愛你,對不起隔著這麼遠還說些令你不高興的話,你好好的就好,我掛了。”
知道自己又開始說教,忙打住,本來就想關心她,說著說著又有些說偏了。
“別掛,子靜,你說的對,其實出了國才知道誰對你好,其實我也不是故意不去聯係你,主要覺得真不該拖累你,那天我喝的有些多,昏頭了,那個人沒對你怎麼樣吧!”林詩雨道。
“沒有,你好就好,先這樣了,以後回來記得聯係我。”似乎心頭的一個大石頭放下了。
她低聲道,“回國就去找你。”
“嗯嗯!掛了,好好照顧自己,再見。”
“你也是,再見。”
掛了電話才覺得心裏透出一絲的氣,不管怎麼樣,我真的不想失去她這樣的一個朋友。
心情不好,索性給賀雲皓請了兩天假,我知道我幹不長,想想亂七八糟的這些事都頭大。
下午有經濟學的專業課,還沒上課,蘭珊妮把我拖到了一邊,“張斌要我這個周見他父母。”
“啊?這麼快?”我吃驚道。
“其實我也覺得有點快,可是我想去。”梁珊妮咬唇道。
“想去就去,行了真心祝福你。”我笑道。
“子靜,你晚上都不在,有些話我都不知道該給誰說,今天咱倆翹課吧!”梁珊妮慫恿我道。
我忙搖頭,“我可不敢,閆老師的經濟學,你確定你要翹課?”
梁珊妮的臉也垮下來了,“我也不敢,閻王爺的課誰敢翹,過過口頭癮而已。”
我拉著她的胳膊,“那趕緊回去上課吧!”
“嗯嗯!”
我其實挺替珊妮擔心的,不管怎麼說民嫁給官的日子都不能順當了,不一樣的生活理念很容易產生分歧,就像當年我哪怕是嫁給了雲亦睿,他的父母和爺爺奶奶都不待見我,我活的小心翼翼,就怕那句話說不好又惹人厭,所以說過的很累,但願張斌的父母更開通一些,能看到貧民出身的女孩自身所具備的美德。
下了課就聽見梁珊妮叫我,“子靜,子靜”
“咋了?”我抬頭問她。
她有點不好意思,還是說了,“我想借你的那件長款駝色的毛絨大衣,去張斌家的時候我想穿。”
那件大衣是夏傳江買給我,我覺得比較貴自己就很少穿,沒想到叫梁珊妮惦記上了。
“當然沒有問題,不過要你好好搭一搭,最好下身是裙子,腳下是靴。”我一口答應。
“知道了,我知道比不過你會穿,但是會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她笑道,我發現她真的挺重視的。
“那行,祝你馬到成功。”我給她打氣。
她握住我的手道,“啊?怎麼辦子靜?好緊張”
我看出梁珊妮是真緊張,“不用怕,咱如花似玉真的不需要怕知道嗎?”
“嗯嗯!”她點頭。
想來想去不能不去做事,所以等我再去“不見不散”的時候,還好沒有遇到雲亦楓,似乎賀雲皓也不再說些歪歪話,我算是放下了心,要不老覺得是個事。
顯然張斌的父母對梁珊妮比較滿意,因為小妮子給我還衣服的時候,滿臉的興奮,我也替她高興。
下了班,我溜溜達達往回走。
眼前劃過雲亦楓的俊顏,我微微歎了口氣,他不跟在我後麵,我還有些不得勁,人的劣根隻能說令我無語。
身邊突然衝過來一輛白色麵包車,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裏麵的人衝了出來,根本來不及呼叫,一刺鼻的毛巾堵到了我的鼻子上,一陣的惡心眼前便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腦袋似乎有千斤重的大錘在砸,昏沉的厲害,耳邊卻充斥著幾句不甚清楚的話,“一會兒給她注射,然後你們就有福了,記得多拍一些鏡頭,她就完全的紅了,這張臉。。。”
聲音卻驟然拔高,“蠢蛋,綁錯了。”
聲音有些熟,但就我現在腦子的昏沉程度,根本猜不到是誰。
“不對呀!這就是照片上的女人,我們確認了很久。”一粗啞的聲音,我心中劃出多個誰要綁我?也沒考慮到綁錯人了,我的運氣可不是一般的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