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人一怔,似乎沒想到夏傳明會找人,而且找的人氣場如此強大,隻一句話都讓亂糟糟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夏傳明跟許翠似乎舒出一口氣,若軒看見我跟雲亦楓,本是極力忍住的眼淚卻掉了下來,哽咽道,“姐,姐夫”
我衝他點頭,告訴他別怕,有我跟亦楓。
對方有六個人,有老人有年輕人,經過短暫的被亦楓氣勢所迫之後,瞬間他們又開始七嘴八舌起來,“有錢了不起呀!有錢人就能隨便打人嗎?有錢人還不講理了?”
雲亦楓的聲音穿透力極大,很快蓋過了很多人的聲音,“說那些沒用的做什麼?不講理我就不會來,總得把事情解決不是,吵吵能吵吵能出個什麼結果!”
對方一個彪悍的中年婦女走到我跟亦楓的眼前,“解決最好,一口價五十萬,少一分就不行。”
“一分都沒有。”若軒似乎控製不住叫道,“是他先打人的。”
“若軒,小孩子別插話,到姐姐這。”我把若軒叫到了眼前,他的臉上也有塊淤青,吸著鼻子看著我。
“一分都沒有?看看這個孩子的家教,打了人還不認錯?怎麼有這麼壞的孩子!”彪悍的中年婦女嗤笑道。
我這個人一向的護短,但不是說沒有原則的護,顯然這個女人觸到了我的底線。
我的臉色一沉,不悅道,“阿姨,您說話要負責任,哪個孩子不淘氣,您的兒子從小到大就沒打過架嗎?以孩子的這種淘氣作為家教跟壞孩子的評價,您覺得是誰沒有教養?”
那個女人被我說的臉色一紅,卻依舊氣勢的很,“說一千道一萬,現在的孩子哪有動手打架的,還是個素質問題。”
若軒突然有些失控,“姐,是劉藝他罵我,侮辱我媽,還先打的我,我就回了他一拳,他鼻子出血就全成了我的錯,憑什麼他們都指責我,先動手的是他,我沒錯。”
我把手放在若軒的肩膀上,“若軒,沒事有姐姐,你不用擔心,等我見見你說的劉藝,如果真把人打壞了,我們無條件接受,但是如果你也被他打壞了,那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你也找醫生看看去。”
那個彪悍的婦女突然很誇張地道,“這是訛人是不是?你看看他們是什麼人,我兒子鼻口竄血個被他打的那個慘樣,他好好的卻說被我兒子打壞了,這是沒有王法了嗎?”
我看著他們七嘴八舌開始數落我,甚至什麼難聽的話都在說,我突然冷笑一聲,“你們都是醫生呀!都會看病是不是?我有說過我弟弟被你的兒子打壞了嗎?難道沒聽到我說的如果嗎?再說,誰告訴你們出血就是大病,有多少的厲害的病症不是肝腎脾,你們能看出來嗎?我隻是要醫生給我弟弟看一下,你們就這麼心虛,難道真像你們說的我弟弟真被劉藝打壞了,許阿姨,趕緊給若軒看看去。”
小孩子就是實在,似乎想給我說他沒事,我偷瞪了他一眼,然後他乖乖地被許翠拉去做檢查了。
劉藝的媽媽看著我們裝模作樣,冷然一笑,“看看也好,我就不相信醫院是你們家開的,沒病還弄出病來不成。”
雲亦楓突然扯著我的手,“既然他家的孩子還沒出來,我們先坐一下,看看若軒的這一拳有多厲害,要不我們送他去練拳擊,比拳擊運動員都厲害,我還第一次聽說普通人能一拳把人打廢了,五十萬?打成什麼樣子能用五十萬?”
我發現說話的人聲音小了很多,半響劉藝的媽媽才道,“我的孩子正在長身體,他傷的這麼重主要是精神上的,有些精神損失費要幾百萬,我們又沒獅子大開口。”
還沒獅子大開口,我暗暗冷笑,順手拉了夏傳明一把,“爸,您先坐一會兒,沒事。”
夏傳明點了點頭,我們再也不看他們這些人,都坐到了長椅上,我看那些人人頭攢在一起在嘀咕著什麼,我相信若軒說的話,不過這個叫劉藝的孩子難道真傷的很重,在急診室這麼長的時間。
不過也不對,如果孩子真有事的話,在急診室這麼長的時間他們不該擔心孩子的病情嗎?為什麼先說賠償,似乎還有恃無恐,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麼貓膩嗎?
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樣。
時間一點一滴,等待的時間十分的熬人,亦楓卻很有耐心,隻是擺弄著我的手,似乎對所有的人熟若無睹,偶爾跟我爸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急診室的門突然地打開,我爸猛然站了起來,被我拉住,“爸,別動,有人比我們急,要不他們會更加的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