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古代的秦淮河畔,那裏是久負盛名的煙花之地,文人騷客都喜歡去那裏,至於為什麼我就不用解釋了。
好了,言歸正傳。
秦淮河畔,一個十三四歲的靦腆少年望著那艘白色花船猶豫著是否要登上,想著幾個恥笑他的麵容和那即將到來的婚期,對於一個還不懂得男女之事的他來說,的確要找一個人來教教,他又想到那靠賣豆腐將他養大的奶奶一直期盼著能抱上一個大胖重孫子,為自家延續香火,少年最終還是走了上去。
一個約是二十五六的極美女子正在船邊洗著衣裳,隨手挽起的頭發隻是簡單的紮了起來,飄落的青絲順著汗水粘在臉旁,少年一時間看呆了。
女子抬起頭看向他問道:“有事?”
少年臉紅的說不出話來,隻是眼睛忍不住的盯著對方的胸脯上又連忙轉過去看向河麵。
女子把少年所做的一切盡收在眼底,笑道:“等我把衣服洗完。”
一件又一件素色的衣衫,有些破舊,但是女子卻洗的很仔細。偶爾冒出一兩件女孩家的隱私內服女子也毫不避諱的洗著,少年很是好奇想要看,但又覺得這樣不好,左右為難的他急的滿頭大汗。
女子洗完衣衫端進船艙內,便邀請少年進去。
少年卻還是猶豫著,看著女子盯著自己看的目光,一股莫名的火氣湧出,既然來了看看又能怎樣,難道她能吃了我,心裏雖然這樣想著,少年卻一步一頓的走進了船艙。
“我聽說你,是不是可以那個?”
女子笑著問道:“你家大人呢?”
“我父母死了,死於時疫,我奶奶把我養大的。”
“那你奶奶知道嗎?”
“我奶奶給我說了一個姑娘,隻不過我。”
女子笑著說:“我知道了,我叫阮二娘,你可以叫我阮姨,你叫什麼?”
“我叫劉大平。”
女子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想要幫少年擦擦額頭上的汗水,卻不想對方慌張的躲開了。
“你很怕我嗎?劉大平。”
“不是,我隻是,隻是不知道,也沒有挨女孩子這麼近過,所以,有點不自在。”
女子安撫著少年說道:“沒事的,慢慢就習慣了。你見過那個姑娘嗎?”
少年愣了一下才反應對方是說自己未過門的妻子。
“沒見過,隻是聽說很能幹,我家很窮,隻有一座宅子,我奶奶賣豆腐將我養大的,我有時也出去打打短工。”
女子將手帕遞到少年的手中,笑著問道:“那你為什麼過來的?”
“我聽說過姑娘的事情,知道姑娘是個好人,我很窮。”
“我知道,那你為什麼過來的?你不說出來,我又如何知道你想幹什麼?”
少年急的滿頭大汗,手中的帕子都忘了擦汗,就是說不出口。
這時,一片薄薄的紅唇貼上他的嘴唇,滑嫩的舌頭伸進他的嘴中,撬開他那泛黃的牙齒。
少年猛地站了起來,將阮二娘從身上推開。
“阮姨,你沒事吧?”
女子側躺在船板上,慵懶的伸個腰問道:“你要回去了嗎?”
少年很是懊惱剛才的自己,如果自己剛才不推開她,也許就能嚐到二狗他們說的神仙滋味,但是自己就是不自在。
晚霞灑落在河麵上,陣陣金黃色不斷的閃動著。
陳二是個無賴,每天都在這金陵城內遊手好閑的,今天不知道為什麼走著走著就來到河邊,也許是聽聞那即將舉辦的花魁大賽吧,可惜,他囊中羞澀,要不也爬上船去。
這時,陳二看見一個呆愣少年從那艘白色花船走了下來,他認得那是城東賣豆腐的老太太的老實孫子,聽說最近要娶親了。難道是去取經?陳二不懷好意的笑著,想要上去調笑幾句,卻見對方好像聽不見自己喊他一樣。追了兩步又突然感覺沒意思的陳二,看到地上的那條白色的帕子,他想起了那條白色花船上的女人,想起了那個醉酒爬上船的夜晚,想起了那一晚的雲雨之歡。想起了在自己心滿意足後看著那女子極美的容顏想要舍棄一切也要擁有的衝動,想起了那女子永遠都是淡淡笑容的臉,想起了那傾盡家產,拚去性命的醉話,想起了那自慚形穢的一夜。
隨手把手帕扔進河中,陳二突然感到這片天地是如此的晦暗不明。
秦淮河畔的白色那艘花船看,也可以算得上近十年來金陵城中的奇聞之一。
阮二娘原本姓甚名誰,已經無法考證了,隻知道她很小的時候被家人放置在木盆中,順水漂流,也許因為她命不該絕,被花船上的娘子們撿了起來收養。這些風塵女子因為吃藥不能生育,所以見到小孩格外的喜歡,可是年長的老鴇和龜奴勸說道:“難道你們希望這個孩子長大和你們一樣嗎?”
眾娘子臉色一暗想起自己的不幸遭遇,隨後開始托人打聽是否有人願意收養這個孤女。可惜,花船上下來的女嬰,又有哪個尋常人家願意收養,剩下的願意收養的卻又都是不正經的痞貨們。最終,還是有好心人告訴她們,可以送到尼姑庵。商量了許久之後,娘子們便決定趁著初一上香把她送去,可是當那天抱著女嬰上岸的時候,原本乖巧的她突然放聲大哭,不論怎麼哄女嬰總是不停的哭鬧。就在娘子們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邋遢的老道走了過來說道:“這女嬰上不了岸,你們還是帶她回去吧。”
抱著女嬰的娘子聽聞後,馬上反身跑回花船上,果然女孩安靜了下來。
眾人再去尋找那老道,卻發現對方早已消失不見。
之後的十幾年,娘子們便認命般將女嬰就開始生活在花船上,直到長到二八年華,無奈之下,也投身到勾欄中。
唉。事也,命也。
再之後的故事就如同這些風花雪月中發生很多故事一樣。才子佳人,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兩情相悅,彼此又不在乎對方的身份,女子傾盡多年的積蓄換得自由身,男子也回家以死相逼讓自己的父母同意。可惜就在男子想要將女子迎娶上岸的時候死於心疾,女子知道後本想投河自盡卻被人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