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來的路上,秦玄靖就已經想過了,他不要再讓魏安陽去清思院那個鬼地方了。
秦玄靖曾經答應過魏安陽,絕對不會負她,然而當她被帶進清思院的時候,他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她救出來。
所以秦玄靖很愧疚,他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能夠好好的補償她。
很快,王公公就領著宋禦醫來到了壽寧殿的內殿。
宋禦醫一路上急匆匆的趕來,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陛下,太皇太後了。”
“好了,別行禮了,趕緊給惠嬪瞧一瞧吧。”秦玄靖現在隻關心魏安陽的安慰,連忙讓宋禦醫去把脈。
在為魏安陽把脈的時候,宋禦醫一臉凝重,“惠嬪娘娘這是動了抬起,臣會開安胎藥給惠嬪娘娘,隻要按時服下,好好休養身體就沒事了。”
“那好,那你趕緊去開安胎藥。”秦玄靖連忙說道。
“是,陛下。”宋禦醫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容嬤嬤,又看了一眼王公公。
並沒有看見蘇菊和臨芳,宋禦醫也不好讓容嬤嬤或者王公公隨著他去太醫院取藥。
“容嬤嬤,蘇菊和臨芳現在在哪?讓那兩個小丫頭趕緊回來伺候她們的主子。”太皇太後看著容嬤嬤吩咐道。
“是,奴婢這便去把蘇菊和臨芳叫回來。”容嬤嬤連忙領命。
隨後,魏安陽便對王公公說道,“王公公,你就隨著宋禦醫去太醫院把惠嬪的安胎藥拿回來。”
“是,太皇太後。”王公公連忙躬身領命,看了一眼宋禦醫,朝著殿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宋禦醫,請。”
“臣先告退了。”宋禦醫朝著秦玄靖和太皇太後鞠躬,便走出殿外。
不一會兒,魏安陽緩緩地睜開眼睛。
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壽寧殿了,她隻是感覺自己所趟的地方很舒適。
轉頭一看,魏安陽看見了秦玄靖和太皇太後,她嚇了一跳,連忙要爬起身來,卻被秦玄靖該扶住了,“安陽,你別亂動,宋禦醫說你動了胎氣。”
“陛……陛下……皇奶奶,臣妾……臣妾不是在做夢吧?臣妾這是在哪裏?”魏安陽看了看四周,這裏絕對不是清思院。
“安陽,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太皇太後慈祥的看著魏安陽,滿是心疼,“都是皇奶奶不好,皇奶奶當初應該救你的。”
“臣妾沒有害沈嬪腹中的孩子,臣妾在沈嬪生辰的前兩日就開始作畫了,臣妾不可能將麝香放入畫中的,如果畫中有麝香的話,那麼臣妾便是第一個受到傷害的,陛下,皇奶奶,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說著,魏安陽便爬起身來,跪拜在床榻上。
“安陽,朕相信你,你快躺下吧。”秦玄靖看著魏安陽,連忙扶著她躺下。
“陛下,您……您真的相信臣妾嗎?”魏安陽看著秦玄靖問道。
“朕當然相信你,隻是那日朕想聽你的解釋,為何你不願意解釋給朕聽呢?”秦玄靖不知道,魏安陽當時在倔強究竟有何意義。
“臣妾沒有做過的事情,臣妾便不想解釋,陛下,是臣妾不好,臣妾應該解釋給陛下聽了。”魏安陽也意識到,自己真不應該自找苦吃。
“好在你現在沒事了,沒事就好。”太皇太後看著魏安陽點了點頭道。
“太後駕到……”
得知魏安陽被秦玄靖帶回壽寧殿,程太後便匆匆忙忙的趕來壽寧殿。
“靖兒,你怎麼能夠隨意將魏選侍帶走呢?她謀害皇嗣,沒有治她死罪,已然是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了。”程太後一走進內殿,就對秦玄靖說道。
“母後。”秦玄靖轉身,看著程太後。
站在一旁的太皇太後不爽程太後居然沒有給她行禮,“太後,你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
“母後,臣妾怎麼會不把您放在眼裏呢,隻是臣妾方才聽說靖兒把魏選侍帶走了,臣妾是怕不好跟沈嬪交代呀。”程太後這便看向太皇太後,笑著說道。
“哼。”太皇太後不想再理會程太後了,冷哼了一聲。
“靖兒,你趕緊把魏選侍送回清思院去,否則,你沒發給沈嬪一個交代。”程太後也沒有再理會太皇太後了,看著秦玄靖,嚴肅的說道。
“母後,朕相信,沈嬪流產一事,跟安陽沒有關係,母後,您怎麼就不想想,安陽把送子觀音圖送去給沈嬪,若真的有麝香,第一個受到受害的肯定是安陽了。”秦玄靖必須解釋給程太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