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棠在大哥鄭海童說話之時就乖巧的轉到幾個哥哥身後,收起好奇心,安靜的待在哥哥們的身後,反正她知道,再大的困難也有哥哥們頂著,她擦不怕呢。
那小廝被鄭海童一席話說的愣住了,他沒想到一個村夫莽漢竟然不受金銀所誘惑,難道是因為他們出的銀子不夠有誘惑力嗎?
“想必這位就是鄭大公子了吧,因為我們家老爺公務繁忙,小姐又不能隨意出門,奈何小姐思念亡母,想請鄭小姐幫忙仿出亡母長相,一睹解相思,還望鄭大公子諒解,銀錢好商量,隻要咱們給的起,定當不吝嗇”,小廝以為鄭家想要獅子大開口,頓時有些鄙夷,說話也有些不客氣了。
“這位小哥是想用銀子砸人了,隻是不知這位小哥的主人準備用多少銀子買我妹妹所做之畫呢,”鄭海波被小廝一席話說的火氣上冒,順著他的話道。
小廝一聽有戲,想著自己來時主人的囑托,看著不遠處的軟布小轎,想要出頭,不自覺的挺直腰背,“我家主人不吝錢財,願以百兩銀錢買鄭小姐一幅畫,隻是需要鄭小姐親自上門作畫即可,百兩銀錢眨眼功夫就能拿到了。”
“百兩銀子,你家主人好生小氣,不知我家妹子所作之畫是為無價,區區百兩就想買我家妹子的畫,你做夢”,鄭海波順著小廝的話,在聽到一百兩銀子買妹妹一幅畫時露出貪婪的眼光,隨後又狠狠的在小廝臉上甩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看著小廝臉上紅白交替,很是解氣。
鄭海棠也伸頭想看看是什麼人如此用銀子砸人,奈何她根本就不認識那頂軟轎是何家所有,隻好撇撇嘴作罷。
那小廝臉上精彩紛呈,也知自己被人戲耍了,“誰人不知你家姑娘一幅畫隻要十個銅板就好,怎麼到了我們這就成了無價,難不成你想坐地起價,訛人不成。”
“嘿,我訛的就是你了,你家主人有錢又如何,又不是你的銀錢你囂張什麼勁,我們不偷不搶,靠著自己雙手掙錢,價格隨自己心意開還不行,我今日還就告訴你了,我家妹子的畫,無價,你休想讓我家妹子給你作畫”,鄭海波最不怕人耍橫了,自然與他硬碰硬了。
那小廝氣的剛想著耍威風訓斥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卻被身後軟轎中的鶯聲軟語喝止住,“阿福不許無禮,本就是我們不對在先,對鄭家公子多有失禮,還不向鄭家公子賠罪。”
阿福被人喝止住,也不敢說話,低頭軟糯了幾句,不情不願的向鄭家兄妹倒了歉,隨後退到轎子旁邊候著。
此時軟轎旁邊的侍女伸手打起轎簾,之間裏麵走出一個身段窈窕的女子,一身鵝黃色衣服襯得她皮膚白皙,頭上一定紗帽遮住了臉,但看這窈窕身段,也叫人看醉了眼。
“各位公子小姐請莫要生氣,小女子家奴才膽子刁,讓各位公子不快,是小女子不對,可是小女子甚是想念亡母,奈何亡母走的早,小女子記不住亡母容顏,得知鄭小姐有一手出神畫技,才特此前來邀請鄭小姐能移步寒舍作畫,卻不知鄭家家規甚嚴,多有冒犯,還請各位大量不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