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老爺更是直接痛斥道:“你爹呢?他怎麼沒來?怎麼,你們偌大的隅家,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了?還是根本沒有把我們兩家放在眼裏?”
看著越來越激動的兩家家主,隅水琴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急忙解釋道:“李伯伯,您先別動氣,當心氣壞了身子,都是水琴的不是,氣壞了家父,家父身體不適,又覺得愧對二位伯父,無顏相見,讓水琴自己前來認罪。要打要罰,全憑伯父們處置,絕無二言。並無半點輕視二位伯父的意思啊。”
隅水琴嬌弱可憐的作態,以及這番先行示弱的話語,都讓兩位田、李兩位家主不好再發作。
李家家主隻得重新坐下,一臉的悲痛之色,質問道:“你和我兒平素一向交好,如今卻又為何要加害於他?”
站在李家家主身後的眾護衛也殺氣騰騰的怒視著隅水琴,等著她的回答。
隻要隅水琴承認了自己的過錯,這些護衛就會立刻將她拿下。
當下情形十分的緊張,危險一觸即發。
看著一臉悲痛的李家家主,田家的護衛也都怒視著隅水琴,隨時準備動手,田家家主氣憤的質問道:“我兒本來就癡傻,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要傷他至此?”
隅水琴知道,如果自己父親不是將軍,怕是這會,自己早就被這兩家的人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恨了。
她憤憤的捏緊了拳頭,心思一轉,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汪汪的看向眾人道:“兩位伯父,你們真的是冤枉水琴了。水琴一直把兩位公子視作哥哥,哪裏會做傷害他們的事?我本是見姐姐如花似玉,但又沒有鬥氣,擔心姐姐以後不好嫁人,所以曾和兩位公子提過此事。李公子風流不羈,並不在乎姐姐沒有鬥氣,還同水琴約定好,在今日花燈節上促成他們二人相見,今日有不少人看到我在逛花燈,我何來的機會與李公子發生衝突?”
說著,隅水琴掩麵痛哭了起來。
“那我兒呐?街上無數人親眼看見,是你親手重創我兒!此事由不得你狡辯!”聽了隅水琴聲淚俱下的一番辯解,田家老爺勃然大怒,拍桌起身,質問道。
“此事確是小女做的不對了,和李公子說完後,小女想到,李公子是何人啊,那是四大家族之首的李家的嫡長子,他就算喜歡姐姐,也一定不會娶了姐姐的,是小女疏忽了。”
隅水琴哽咽的說道,一臉的悔恨自責。
“今日出去遊玩的時候,不巧,正好碰到了田公子。田公子雖然做事緩慢,沒有章法,可是為人最是憨厚,而且家勢又好。小女就想不如撮合姐姐和田公子,促成一樁美事。於是我便和他說了姐姐之事,他不但不嫌棄,反而願意娶姐姐做妻。小女一聽,感激不盡,竟然忘記了也和李公子說過姐姐的事,一心想要撮合田公子和我家姐姐。”
泣不成聲的隅水琴,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緩了一緩繼續解釋道。
“可是家姐一向有點小脾氣,之前她就說過瞧不起這田公子的傻樣,我也是想幫幫田公子,隻是讓田公子當眾觸碰了家姐,這樣家姐也就是田公子的人了,她也別無選擇了,我沒想到田公子竟然折返回來找我。我隻當是別人家的登徒浪子,田公子來的太快,我也沒有看清,慌亂之下才重傷了田公子,小女真的不是有意的。如果有意,又怎麼會派人來接田公子回府呢?兩位伯父都是見過世麵,明辨事理的人。小女子說的句句屬實,伯伯們不要冤枉了水琴啊。”
一口氣說完,隅水又大哭了起來,十足的一個小孩子好心卻做錯了事的樣子,讓人實在無法怪罪她。
她這一番話,說的可謂是高明,一邊不動聲色的拍了兩家公子的馬屁,一邊又把自己摘的幹淨,表明此事和自己沒有關係,自己也是一番好意,都是自己那個姐姐下手太狠,還看不上田家公子,才會引出這些事,又誇兩位家主是明白是非的人,如果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還是咬住是她隅水琴的錯,也就太不近人情,不分黑白了。
李家和田家的家主對望了一眼,嘴裏都暗暗的咬出了三個字:“隅!冰!顏!”
看到兩家家主怒氣騰騰的模樣,隅水琴心頭大喜。
她擦了擦眼淚,一臉的無辜態繼續說道:“兩位伯父,此事雖然不是水琴所為,但是也是因我而起,水琴心中倍感愧疚,真的不知道怎麼彌補兩位哥哥才好。隻是,水琴有一事想不明白,李哥哥明明是去和姐姐見麵了,為什麼他會受傷呢?姐姐她隻是一個沒有修為沒有鬥氣的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是我家姐姐做的,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