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宸修長的手指緊緊捏住瓷瓶,因為克製而用力,他的指節微微泛白。
“站住!”
隅冰顏聞聲停住腳步,轉過身來,臉色的蒼白給她添了一分嬌柔。
隅冰顏淡淡的開口:“還有什麼事?”
宮宸轉身,劍眉緊鎖:“這裏是本座的地盤,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未得到本座的允許,你便不許走!”
隅冰顏嗤笑一聲,繼續轉身走著:“那鳳九歌不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你攔不住他,又憑什麼攔得住我?”
宮宸見她又拿鳳九哥來說事,氣不打一處來:“本座的傷,你還未治好,當然不能走!”
隅冰顏繼續站住,轉身說道:“也對,我忘了告訴你醫囑了。這個藥膏每日早、中、晚各塗一次,通過之前一定要沐浴,塗抹之後用幹淨的白布包裹住傷口,避免交叉感染。”
隅冰顏劈裏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完全是故意的。
這刻意疏遠的表現,一本正經的表情,讓宮宸心裏如同被刀刺一樣,穿心的疼。
這兩個人都是倔強的主,吃軟不吃硬,誰也不肯服誰。
當下,宮宸一甩袖袍,道:“如此,本座知道了。”
隅冰顏幹脆利落的轉身,大踏步地走進了洞穴通道,隱沒在黑暗裏。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的身後,宮城突然噴薄而出的威壓激起了無數塵土,待塵土落下,他的前麵如同被犁過一樣,生生的被削去了一層。
隅冰顏很快就到了那個薄膜的地方,她忍住想要回頭看一眼的衝動,毅然決然,直接衝了出去。
冰冷的湖水一下子將她包圍,原本就重傷的她驟然間差點承受不住湖底的水壓,還是小柯情急之下,催動蓮花,在她的身周布下了一個結界,將她與湖水隔離。
但是,還沒等她有更多的反應,她的腰,便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給牢牢抱住,向著湖麵遊去。
一出水,隅冰顏都來不及看是誰抱她,又是一口鮮血湧了出來,將她麵前的衣服給染紅了。
“你又來幹什麼?”
根本不用看,從氣息,她便知道那是他無疑。
“以你的狀態,離開湖水都很難,若是你死在岸上了,難保不會有人發現湖底的秘密。本座來,便是將你帶離。”
隅冰顏冷笑一聲,便不再理他。
自己還有什麼好期待的呢,這個男人,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人情世故,他的眼中,隻有對他有利的那一麵。
見隅冰顏不理自己,宮宸皺眉,視線落在她身上被染紅的衣裙上。
隅冰顏竟然被人攔腰抱起,驚呼一聲:“放我下來!”
“本座給你換衣服!”
宮宸毫不客氣的說道,根本不理會隅冰顏的掙紮,將她抱到湖水裏,在湖裏鬥氣輕輕一催,隅冰顏的衣服便變成了碎片,脫離了原主人的身體。
“啊!流氓!”
“啪!”
隅冰顏下意識的一手捂住了胸前的春光,另一隻手反手便往宮宸的臉上招呼過去。
宮宸沒有反抗,他的臉色也逐漸陰冷了起來,眼裏卻不再是那冷酷的冰冷,而是漸漸布滿了心疼。
隻見隅冰顏原本白皙如羊脂玉般的皮膚,此刻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每一個傷口都與他身上的相似,每一個傷口都被撒上了鳳九歌的引路魂。
“你……便是如此試藥的?”
宮宸這一次卻沒有發怒,他一手摟著隅冰顏,另一隻手卻停留在半空中,修長的手指顫抖著,緩慢的,觸碰到了那些還未愈合的傷口。
“嘶——”
隅冰顏被那冰涼的手指觸碰,傷口傳來一陣疼痛,忍不住輕輕扯了一下嘴角。過後他便反應過來,趁著宮宸不備,腰身一扭,便如同魚兒一般,從他的手中滑了出去。
可是,她本是女子,加上此刻重傷未愈,輕易的,便被宮宸捉了回去,迅速被封了周身大穴,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