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也是被你逼出來的。”隅冰顏看著小柯頭上的小山包,很是滿意自己的作品,臉上甚至掛上一種邪惡的表情。
雖然沒有威壓,沒有皮鞭棍棒,可是這樣的邪惡出現在隅冰顏的臉上,讓小柯有幾分陌生的同時,又悵然失落。
城然,他說那些話並不是無心的……可是,襄王有心神女無夢。
而且,他感覺,隅冰顏這一刻的表情跟某個人很神似,雖然他不願意去想,但事實讓他很失望……
小柯轉過身,捂住臉就無聲的哭泣。
與小柯的花花腸子不同,聰聰此刻一心撲在打鬥之上,本來神獸的技能和屬性都比人強很多,因此即便是一個級別的神獸和人,那也是占很大優勢的。
伴隨著隅冰顏的威壓施加過來助威,聰聰已經得到好幾個對方露出來的破綻,趁機攻擊而上,而那名暗衛也真是挨得住攻擊,被聰聰抓了好幾道三條血痕的爪子印,肩膀處還被咬傷了一口,血流如注都沒有退縮回去。
對於這種硬漢堅持,隅冰顏倒是在內心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由於血色的虧空和身體的鬥氣外散,那名暗衛漸漸行動不支,而就在聰聰最後一爪呼上去之後,呈一個拋物線直直的從天空上墜落下來。
“豈有此理!竟然連暗衛都動不了她!”隅水琴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氣憤的渾身顫抖,偏偏見過隅冰顏此刻的實力以後,自己也不敢輕易上前,但是想起那個人給自己下達的最後一次命令,她又莫名的膽戰心驚起來。
“隅水琴,這七天七夜的蠱毒弑體的滋味如何?可還消受得住?”
那個時候,黑暗漫無邊際,她被黑衣人抓住丟棄在一個巨大的蟲洞之中,不僅僅要忍受身體被無數怪蟲攀爬啃噬,還要忍受來自身體之內的蠱毒侵蝕。
這是為了教訓她消失不聽話的後果。
隅水琴張了張嘴,即有蟲子從嘴裏爬出來,她根本無法說話,隻有一雙還算完好的眼睛,可憐的懇求的看著黑衣人。
她終於知道,爹爹隅敖傑當初的恐懼,隻是那個時候年少,她還越過爹爹居功要去替黑衣人收拾隅冰顏,現在想想,才真真是後悔莫及。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想想當初在將軍府順風順水的日子,有爹媽疼,有下人愛……為何她會落得這般境地。
這一切,都是那個罪惡的源頭,該死的隅冰顏,那個她娘親口裏的野種,克死了一家人的禍害。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一個廢物,自己竟然被一個廢物害得如此下場。
如果她隅水琴此生還有機會,她會不顧一切的報複隅冰顏!
要讓她也嚐嚐這萬蟲啃噬的痛苦和屈辱!
“看你的眼睛,好像你也知錯了。”黑衣人的口氣不疾不徐,隻不過說道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似乎笑了笑,忽然他手臂輕抬,隅水琴就感覺自己飛離了地麵。
下一刻,自己變被無形的力量帶至了蟲洞之外的青草藍天之下,這裏是一個院子,有一方冒著熱氣的水池。
“太臭了!去洗幹淨了來見我!”黑衣人說著,轉身走掉。
隅水琴不敢遲疑,雖然回答不出來,依然恭敬的點點頭表示順從,見黑衣人走掉,那種壓在心頭的壓力才減緩了許多,這時,在緩緩的催動著體內僅存的一股鬥氣,讓自己有力量攀爬至水池之中。
靠近了才看見,那水池的水十分不同尋常,像溫泉一樣冒著的熱氣之下,竟然是幽幽泛紅的水,隅水琴心有遲疑,緩緩的伸出手去試探一下,隻見她破爛的肌膚一觸到那水變嘶嘶的劇烈反應,一陣陣焦愁傳來,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徹筋骨。
她趕緊收回手來,大口大口的喘氣,好一會兒才舒適過來。
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臂,竟然在愈合和生長,那些被怪蟲咬破爛的地方經過這紅色的水一洗,竟然好了起來,並且好起來的皮膚處,身上殘留的怪蟲子也不敢靠近,原來這水是治愈的,隻是那痛感,隅水琴不忍心再回想。
“你還在磨蹭什麼!還不快給我下去!”
身後遠處傳來黑衣人不耐煩的催促。
隅水琴渾身一驚,咬緊牙關,看來不得不下去了。
這一瞬間,她赫然想起隅冰顏,那個賤人!她一定要手刃她,讓她千刀萬剮,並且永不超生!才能解她今生的恨意!
為了收拾隅冰顏,為了報複隅冰顏!隅水琴想到此,毅然決然的朝水池邊移動,下一刻,整個身子噗通一聲就掉了進去。
一瞬間整個水池都沸騰了起來,隅水琴猶如一顆掉進滾燙油鍋裏麵的冰塊,瞬間引起一池的水歡騰的滾動翻湧,以隅水琴為中心,一種皮肉撕裂,烤焦的聲音劈劈啪啪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