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水琴強忍住那懦弱不堪的眼淚,趕緊穿上衣服,毫不遲疑的衝出了房間。
這個地方她熟悉,是上次的那個宅院,上次,她隻是在外麵的溫泉裏麵洗淨了自己渾身的蟲蟻,完全沒有資格進入到內裏,隅水琴即是驚訝,又是好奇,暗暗的打探著周圍的事物。
隻是她還沒走兩步,麵前就走來一個仆人打扮的人過來:“隅水琴,主上讓我送你回學院。”
“……”隅水琴沒有疑問,沒有反抗,任由那人給她蒙上布條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拆下布條之時,她已經身處學院之中。
隅水琴是去年入學考試通過的學生,但是由於一係列原因,不得來學院。
今年,獲得黑衣人的允許,讓她進學院來,入學監考老師也酌情讓她跟本屆學子一起入學,因此,她現在算是新生學子,因此,在上次的中層界麵比賽裏,她也就順理成章的拿到了參賽資格。隻是隅水琴不太明白,既然隅冰顏已經不在學院裏麵,主上為何還要將她送來這邊。
難不成,真的是為了培養她的能力,而讓她專心學習……
隅水琴搖搖頭,接觸黑衣人這麼久,這點還是能看出來,黑衣人做事,從來不動無用的棋子。
無用的,棋子。
對嗬,無論是當初的爹爹,還是現在的自己,都是對方手裏的一顆棋子,永遠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隅水琴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強大起來,擺脫黑衣人的控製!
“隅水琴!隅水琴!”
周圍傳來熟悉的聲音,隅水琴一改方才憤怒的麵容,回過身即刻變成溫柔如水的鄰家女孩模樣:“袖碟,何事啊?”
遠遠的朝她跑來的女孩是隅水琴一同入學的同學袖碟,一個天賦同她差不多的女孩,並不是四大家族的出身,卻有著貴族子弟的風度和氣量,因此倒也能跟隅水琴說上兩句話。
“學校抓住了之前開除的一個學生,他竟然又在學院裏麵作惡,這會兒正在廣場上當眾懲罰呢。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袖碟邀約道。
隅水琴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難堪:“算了,那種場麵太過於血腥,我還是不看了,我想找個清淨的地方修煉一下。”
袖碟見她如此一說,也不強求,點點頭:“行啊,那我自己一個人去湊湊熱鬧,那就走了哈。”
“恩,再見。”隅水琴輕笑著,揮別袖碟。
雖然嘴上說著不去看,可是等袖碟走遠了以後,隅水琴還是偷偷隱入人群之中,遠遠的看著學院對錢靈的懲罰。
由於錢靈罪惡滔天,並且這麼多年不知悔改,此次處罰由丹娘親手執行,隻見丹娘手執學院戒律閣專用鐵鞭,瞬間注入自己的意識力,狠狠的抽打在錢靈的身上,目光所及之處,竟然毫無一處完整的肌膚,血肉模糊之中的錢靈早就昏死了過去,而丹娘依然鐵青著臉,按照院長陳友臣的指示,規規矩矩的完成那七十二鞭。
“太慘了,這是學院幾百年來最慘的一次酷刑,普通的修行者最多也就能承受住三十六鞭的樣子,那戒律閣的鐵鞭可是被老師們特定施了法的,落在修行者的身上就是一條永遠的疤痕,那疤痕即便是你以後修行至高級,用鬥氣也無法消除,並將伴隨著你一生。”
隅水琴前麵有學院的老同學說道。
“最好是打死他!”隅水琴眼底閃過一絲恨意。
“不過,聽聞,這位錢靈可是當初學院裏響當當的人物,天賦和靈氣都在那幾十年當中的翹楚,有點像現在這一屆的隅冰顏和諸葛紫琪這樣的天賦異稟一般的人物。”那位同學繼續說道。
隅水琴聽到這裏,忽然內心裏一驚,什麼!
這個男人竟然那樣厲害……
她深呼吸一口氣,不算太聰明的腦子裏飛速的旋轉著,一個大膽的念頭忽然冒了出來。
白天學院處置了錢靈,可是晚上,在學院的最高議事廳裏麵,陳友臣黑著臉看著周圍一群學院主事和老師。
丹娘,木青林,丹塵子,雋童精等等老師都默不作聲,一副吃癟的模樣。
“身為學院的老師,出了如此之大的事,沒有人出來緩和局勢,竟然還在一旁推波助瀾,甚至,或許有人還有其他的想法……”陳友臣說道這裏,目光所及之處,是木青林身上。
木青林一瞬間對上陳友臣的目光,心裏忽然咯噔一下,不知院長的意思是指當初賽場之上慫恿張竹錦,還是張玉冰的事……
不過這兩件事,都十分頭疼。
丹娘一記眼光殺過來,氣勢洶洶,木青林趕緊轉過頭,假裝看不見。
“木青林,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當天為何要激怒張竹錦副院長的事?”陳友臣見他死鴨子嘴硬不表態,言語間將意思挑得更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