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綾一愣,轉過身不敢置信地看著一臉冷漠的石心。石心將七根琴弦收回,立馬又射出第二次,七根琴弦將藍若綾捆綁住,她慢慢收緊琴弦,雙目全是冷光。
“啊!”藍若綾受不了這種疼痛叫出了聲,一臉痛苦的表情。
“心兒,綾兒!”玉子瀟看見這一幕,心裏一驚,揮出折扇就斬斷石心的琴弦。
石心看著被他斬斷的琴弦,目光有些空洞,拾起斷掉的琴弦,脫下那一身貂裘皮膚,一聲也不響便往回走,背影裏留下無數的絕望。
玉子瀟想要拉住她的手僵在半空,我隻看見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小狐狸,我是不是做錯了,好像是我造成這個局麵的。”我與他說了關於我做的那件事。我真的沒有想過會這樣,石心的孩子會流掉好像也是我間接造成的。
“這是他們的命,你也不過是命的製造者,放寬心吧。”小狐狸拍拍我的腦袋,柔聲安慰這我,我呼吸幾口氣,點點頭,可是還是忍不住落下淚來。
我要自責死了。
後來我才知道,即使我不出現在這裏,這件事情按照曆史還是會發生的,隻不過那時候凶手不是我,而是藍若綾自己嫁禍。曆史上也確實是她害他們如此的。原因不為別的,隻為了將石心逼死。
石心一個人坐在樹上坐了許久,忽見一個身影飛往了竹屋,那個身影她再熟悉不過,是血魔,她的師兄白止熙。難道他又要來找玉子瀟麻煩?
她不再猶豫,支撐著自己快速趕往竹屋,她不能讓玉子瀟有事。
當她趕到竹屋的時候,屋子裏的東西卻都還端端正正地擺放著,難道是她太敏感了?
“心兒,你回來了,你的師兄來了。”從廚房裏出來的玉子瀟看見她寵溺地一笑,然後又鑽進了廚房。
石心走到大廳裏麵,白止熙就這麼背對著她站在那裏,然後像是感應到她來了一般,轉過身來。
兩人沉默了許久,但是石心還是打破了寂靜:“你怎麼來了,你和子瀟......”
“放心,那天我沒有和他打架,而且你們新婚,我自然是要來賀喜的,怎麼樣,生活得好嗎?”他走到石心麵前,握住她的雙肩,眼裏是隻剩下她的欣喜。
石心強忍住心酸,朝他一笑:“還好。”
“果然是做了人的妻子,成熟許多了,再不是當年那個莽莽撞撞的小師妹了,你臉色怎麼那麼蒼白。”白止熙見著她臉色不好,話鋒立馬就一轉。
“沒什麼,我想飯快好了,我們先去吃吧。”石心吸吸鼻子,朝他再笑了笑,然後先走了出去。
這是白止熙自從離開天之崖後見到石心笑得最多的一次了。可是他不喜歡她這樣的笑,若是強顏歡笑,他更喜歡,她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這個傻瓜,在他麵前。她沒有必要偽裝自己。 飯桌上,氣氛一度很沉悶。
石心一個人不管不顧那三個人,自顧自地吃著菜,她現在根本就吃不下,吃下的飯菜如同嚼蠟。
“心兒,不如你跟大師兄一起回一趟天之崖,師傅大概想要見你了。”白止熙的話雖然很委婉,但是石心聽出來了,她估計白止熙已經猜到自己在這裏生活得不幸福,想要讓自己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