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套精美的茶具瞬間從價值不菲變成一文不值,緊接著傳出一係列有氣無力的咒罵聲。
“我還沒死呢,你們就這麼對我,竟然房間裏隻有涼茶,告訴你們,隻要我一天不死,還一天都是你們的主子,給我互相張嘴。”
“小姐,奴婢不敢,我不是有意的,我再重沏一壺茶,請小姐開恩。”香梅以及屋內的小丫鬟們渾身戰栗的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低著頭。
依蘭倚著牆從窗戶的縫隙裏偷看自己的戰績,見孟杏兒一臉病態正竊喜,看到她又在刁難丫鬟,義憤填膺的推門而入。
“哎呀,嘖嘖,看來老虎就算是生病了也不是病貓啊。”邊說邊踱向椅子,見地下一片狼藉,撿起一碎片感慨,這都是文物啊,價值連城,口裏喃喃的說著可惜啊,可惜。
“鄉巴佬,我家這種東西多得是,就算是摔個十天十夜也摔不完。”孟杏兒一臉的不屑。
“沒見識,我這叫環保,不像你這樣有破壞欲,喜歡摧毀美好的東西。”依蘭反唇相譏,跟本姑娘唇槍舌劍,你還嫩了點。
“告訴你,體內的戾氣多了,可能會導致嘔吐脫發,胸悶氣短,你可要小心啊。”好戲看完,是時候看看應龍宇那邊的好戲了,依蘭開心的離開了。
“你們都給我滾下去,別讓我再看見你們。”孟杏兒望著依蘭離去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龍宇,聽總管說你最近總是嘔吐,精神不濟怎麼回事?要不要我幫你把把脈?”
“不用了,大哥,也沒什麼,就是覺得氣血不順,聽說杏兒表妹最近也是很不舒服,大哥總應該抽空去看一下,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未婚妻,況且舅舅連日來一直在暗示你們是時候完婚了。”雖然明白大哥不喜歡孟杏兒,隻是父母之命焉能不從,隻能怪上天捉弄了。
“恩,我知道,本來這次離家我準備祭奠過父母之後就來孟府提親的,隻是遇見了蘭兒耽誤了些時日。”應龍天沮喪的說。
“難道大哥想效仿娥皇女英,不過我覺依蘭應該不能接受吧。”應龍宇很是懷疑。
“放心吧,我會遵從父母之命迎娶杏兒表妹,隻好委屈蘭兒一下,我對她的心意相信她能明 白,畢竟我也是身不由己,再說男人三妻四妾也不是什麼大罪過。不過現在先不要告訴蘭兒,我想等時機到的時候再告訴她。”
依蘭走進應龍宇暫居的風月閣的時,正好聽見他們兄弟的對話。心裏莫名一沉,推門的手就那麼舉著愣在原地,總以為自己隻是有點喜歡他,可為什麼聽到這些竟有心痛的感覺呢?
許久,依蘭歎了口氣自言自語:不能怪他們愚昧,畢竟這是他們的時代,一妻一夫製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況且他們還是有錢有勢的大戶,自己一個來曆不明的姑娘還妄想什麼?
趁對他的依戀還不是很深,還是及早抽身好。
依蘭就這樣悶悶不樂的回到居室,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這兒終究不是家,每個人都有原有的軌道,何苦非要擠進同一軌道,是時候離開了,隨遇而安吧。
“莊主,不好了,小姐今天早上吐得厲害,剛剛昏了過去,請莊主救救我們家小姐。”香梅一大早跪在應龍天的門外,邊哭邊說。
應龍天趕到孟杏兒住的客房時,她又吐了兩次。蒼白的小臉再沒了一絲紅暈,像一尊破碎的搪瓷娃娃。
“最近表妹都吃了什麼?”應龍天把脈覺得脈象怪異,有中毒的跡象,問香梅。
“就是在客廳上吃的那些東西,小姐平日幾乎不吃什麼點心的。”香梅切切諾諾的回答。
“聽說二爺也病了,跟小姐的病狀一樣,會不會是吃的飯菜有問題?”有一名小丫頭嘀咕。
“不可能,我們都一起吃的,我跟蘭兒。。。”話說到一半停住,應龍天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的搖頭,臉上青筋爆出,“帶廚娘過來”。
“莊——莊主,饒命啊,奴婢們隻是照依蘭小姐要求做到,絕無半點陷害之心啊”。跪了一地的廚娘們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