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依蘭的酒量確實不小,卻也禁不起貪杯。她沒有預料到的是她的酒品很差。醉酒之後,非要跑到船頭看月,搖搖晃晃,若不是向問天扶著她,估計在掉進河裏喂魚了。這還不算,她竟豪邁的大‘唱妹妹的坐船頭,哥哥的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上蕩悠悠’。歌唱得好不好,關鍵看欣賞者的水平。眾人皆是被這豪邁的唱腔嚇了一跳,這歌聲如同魔音穿耳,周邊畫舫上的人競相觀望,引起一陣騷動。
“好疼啊。”早上依蘭揉著太陽穴從臥室裏走了出來,見心兒正在發暗器,心下奇怪,問,“心兒,一大清早發銀針幹嘛?”
“心裏不爽。我辛辛苦苦的在向府裏搞探測,你倒好,出去玩還喝得醉醺醺的回來。”
又一支銀針飛過,正好釘在一直伏在柱子上的蚊子身上。
“哇塞,心兒,你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百步穿楊吧。不過,大早上太血腥 了不好。打探的怎麼樣?”依蘭在許心兒的對麵坐下,倒了盞茶。也挺不好意思,被心兒這麼一說,依蘭也感覺自己像是壓榨工人的資本家。
“ 還能怎麼樣,該查的地方都查過了,除了昨天下午向府運送一批貨物前往京城之外,一點動靜也沒有。”許心兒沒好氣的回答。
“不著急,慢慢找嘛。那麼容易找到就凸顯不出咱們心兒的能力了。”依蘭嘿嘿的笑笑。
實施美人計的同時,依蘭也展開了修理喬夢語的行動,這不,又想出高招整那女人了。
“我怎麼會在這裏?”喬夢語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弄醒,發現周圍黑漆漆的,自己卻不在床上,竟然身處荒廢的惠園之中,驚恐萬分。
“喬夢語,還我命來,我今天來就是帶你下地獄的。”裝扮成文惠兒的依蘭機械的說,聲音拖得很長。
“你不可能是文惠兒,她已經死了,她死了,我親眼看見她被老爺殺死的。”喬夢語歇斯底裏的說。
“是你害死我的,如果不是你當時陷害我,相公怎麼可能那麼對我,都怪你。”依蘭玩得正興奮,怎麼可能輕易饒過她。
“你不能怪我,誰讓老爺隻注意到你。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我有什麼錯。要怪就隻能怪老爺太偏心了。”盡管嚇得哆哆嗦嗦,喬夢語依舊不認錯。
“來吧,陪我到下麵去吧。”說著,依蘭還故意將那張慘白的臉湊向她。
哪知喬夢語那麼不頂嚇,昏死過去。
“沒勁,這麼快就嚇昏了。”依蘭擦去臉上的脂粉,大喊沒意思。
“姐,要不要再把她送回去?”許心兒看了看地上的女人,心裏不住的可憐她,被自己姐姐盯上也夠倒黴了。
“不用了,就讓她在這裏好好的睡一覺吧,反正也凍不死,頂多是感冒發燒而已。”對這女子依蘭除了痛恨,還有幾分同情。為了愛情,遇神殺神遇佛弑佛,最後還是得不到愛人的心,委實可憐。
這幾日,依蘭卯足了勁跟喬夢語作對,經常氣得喬夢語跳腳,反正事成之後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也不放在心上。向問天倒是對她越來越上心了,看來美人計已然奏效了。
夜黑人靜,依蘭端著一碗燕窩粥,唱著歌,大步的走向向問天的書房,大獻殷勤,順便套套話。走近了些,竟然發現窗戶上映出好幾個人的影子,便悄悄的藏於窗戶下偷聽。
“還是你想的周到,那批貨已經安全抵達京城,送進了李相爺府。相爺對這次行動非常滿意,我明日便起程回去了,替我好好照顧夢語。”彭尚書滿意的笑著說。
“那是當然,天吝山莊的人就算是再聰明也未必想得到,應龍天竟然混在我的那匹藥材中。”向問天得意的說。
距離有些遠,再加上他們聲音都很小,依蘭根本就聽不清楚,條件反射的湊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