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鳳,夠了,我想我早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一年前就已經結束了,over你懂嗎?”男子一臉的不耐煩,揚手叫車。
“你總是這樣,喜歡來得快,退得更快。對她這樣,對我也是一樣。我看你根本就沒有用心的愛過別人,一直以來,你愛的不過隻是你自己。你盡管放心,我對你早就死心了。”女子氣憤,抬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梁鳳,請你注意你的形象。新聞記者打人,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的爆料。我承認自己虧欠你,所以這一巴掌我不跟你計較。”向天捉住她的手,半為威脅半為安撫的說。
“虧欠?你根本就不配說這個詞。我算是看明白了,你這種虛偽的人總喜歡將虧欠掛在嘴上,以虧欠為借口假惺惺的關心我。不,不隻是我,還有她。這個女孩,你應該不會忘記吧。”梁鳳從精致的小包中取出一疊文件。
依蘭湊上前,竟然發現文件上貼著自己的照片,旁邊還有三個很醒目的漢字——林依蘭。
“你查她幹什麼?莫名其妙。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瘋。”向天瞄了一眼文件,不悅的說。
“別說的那麼難聽,你也知道我是跑新聞的。一年前那件詭異的交通失蹤事件,雖然警察沒有查到什麼疑點。卻為我們這行提供了極好的素材,將詭秘的事件變成噱頭,是我們新聞工作者的強行。一年前的事件雖然我沒經手調查,但是它跟最近西郊一起交通事故失蹤案有極高的相似度。所以我就查了她的一些資料,包括她失蹤之前好幾年的電話記錄。另外提一句,我找到了她的一位好朋友,意外地得到了她的一本日記。這件事件總體來說是沒什麼疑點,不過,向天,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如果你方便的話,前麵不遠處有家咖啡廳,我們不妨到那裏再詳談。”梁鳳一揚手中的文件,邁步向咖啡廳走去。
“沒興趣。抱歉,我真的要走了。”向天抬了抬手腕上的表,臉色陰霾。
“我在那裏等你,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梁鳳頭也不回的說。
“該死。”向天猶豫了片刻。打了電話回公司,便匆匆閃進了咖啡廳。依蘭也不由自主的飄了過去。
咖啡廳裏人不多,廳裏零零星星分散著幾個人。向天環顧了四周,終於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優雅喝著咖啡的梁鳳。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向天將公文包仍在沙發長椅上,眉宇緊蹙,壓低了聲音說。
“坐下來,喝杯咖啡,我慢慢說給你聽。”梁鳳從包裏掏出一本綠色軟皮本——懶人日記。
依蘭發現他們根本就看不見自己,也大膽的坐在向天的身邊。
“3月12日晴,我的心裏卻在下雨。很久沒有想他了,我已記不得他的樣子了。每一次在我快要忘記他(向天)的時候,他的電話或短信便會不期而至,提醒我他的存在。三年了,我若主動與他聯係,他從來不回複。若我一個月不曾給他發短信或是打個電話,他就必定反過來聯係我。說一些曖昧不明的話。每一次卻又不歡而散,總說我不溫柔,說我心胸狹窄,小氣,虛偽,不懂他等等。我若真的那麼差,那麼讓他不齒,他何苦再理我。”
“3月13日,小雨。雨水打在臉上冰冷,我卻並不想撐傘。衝進雨幕裏好好享受這雨絲,我喜歡雨,也許隻有在這雨幕中才可以好好發泄壓抑很久的情緒。就算我流淚,也沒有看到,沒有人知道其實我並不堅強。憤怒過後,靜下心來難免心中會有酸澀。沒有人願意多愁善感,我也越來越不懂自己了。別人給什麼風,情緒便會繞著風跑,一點方向感也無法掌握。痛了這麼久,為什麼我還縱容他再給我傷害?他總說做不成情人也可以做朋友,可友情怎能修補在愛情裏受的傷。”
“3月14日 晴。昨天夢到那片已不存在的公園草坪。果然不存在天長地久,還記得當年我總說那個草坪可以見證我們的愛情。現在看來,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當你寂寞了,不要想起我,更不要聯係我;當你受傷了,不要打擾我,我已經不是為你療傷的那個。或許她做了我們感情中的第三者,我卻沒興趣做你們愛情裏的第三者。如果你覺得對我還有虧欠,請不要在牽絆我,我想要新的屬於自己的生活。”
“夠了,不要再念了。”向天激動起來,緊握著勺子的手青筋暴現。這聲怒喊,引得眾人引頸相望,一陣注目禮。
“淡定,淡定。我覺得你有必要聽一聽她失蹤前幾日的日記。”梁鳳冷冷的觀察著這個曾經深愛的男子,隻覺得他俊秀的臉漸漸變得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