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船順風而行,時而吱嗄作響。船帆被風漲得滿當,不時泛起層層波浪。打從離開大陸後到現在已經一周了,這艘船劈波斬浪向北邊的倫敦前進,船上載的不僅僅是出身不同貴族的商人,還在有著珍奇的貨物。
眼下我正在眾人之間,身穿長袍的我帶著兜帽,正獨自一人在甲板上。海風夾帶著噴濺的飛沫肆意撲打著我的麵龐。每天淩晨我都會像這樣,一個人等待著日出。從船艙踏步到甲板靜靜凝望波濤的彼端,在隻身回到房間靜靜寫著日記。有時我會佇立於船首,有時則是船尾,可不管怎樣那鎖定在洶湧白浪上的目光都不曾離開。我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盯著我,每次我都會聽到他們在議論我,議論我的身份、議論我的好壞......
今天我照例這樣做,可當我按原計劃要離開船板,回到船艙寫日記時,毫無心理準備的回頭一看,一雙雙眼睛正盯著我,我還是麵不改色地往船艙走了。
珍妮從床上坐了起來發了一下呆,懵懵懂懂的問我:“凱撒,船到哪裏了?”她揉了揉眼睛,標準的瓜子臉,淡淡的眉毛,眼睛總顯得水汪汪的再配上高挺的鼻梁,一雙伶俐的嘴巴是她心情的晴雨表,心情好的時候嘰嘰喳喳,心情壞的時候撇成一條弧。嬌小的外形,小女生特有的撒嬌,一副童心未泯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愛。勤奮刻苦是她的品質,求學好問是她的習慣,與人為善是她的格言。她就像一束滿天星,淡藍色的花瓣散發著獨特的芬芳,繁星點點惹來一片春色。
“應該準備到法國了...”說到這我因為看到她那半睡半醒的樣子笑了起來,沒把話說完。
“別笑了,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她開始撒起了嬌。
“快點換,一下要去吃早餐了,對了記得叫醒卡羅拉。”我有些尷尬說道,立即走了出來。
我再一次回到了來到甲板上,可麵前的就是上次那幾個美國商販,“他們既然沒被驅逐下船。”
那個為首老大正斜著眼睛瞪了我一,非常不屑一顧,感覺很不爽。不過,我不需要過多去理解這樣的人的感受。
“凱撒,我們去吃早點吧。”珍妮經過一番打扮變得更加漂亮更加有精神了。
“走吧,不過我妹妹卡羅拉呢?”
“她不想起那麼早。”我非常理解她,因為這就是她的風格。
餐廳很寬敞不過隨著太陽升起,光線瞬間充滿餐廳,餐廳裏的人很多,有帶著禮貌身穿白色西裝邊吃邊聊著天的商人,也有妝發整齊的女士......一股濃厚的牛奶味,霎時吸引了珍妮的去向,她拉著我的手跑來跑去,最後她要了好多不過我好像一天沒吃東西了,真的有些餓了。
這時她好像又看到了什麼新鮮的食物,她再一次拉著我的手跑了過去。
回來後,我叮囑她,“別去了大小姐,再去要,我真的吃不完了。”我苦笑道。
“不說了,開吃吧。”她淡淡地衝著我笑了一下。
我喝了口牛奶,有一些怪怪的味道,但為了不打擾到珍妮的心情我還是不提出來了。
過了片刻我實在是不行了,肚子要在吃一粒豆就會嘔了。
我慢慢的走回了船艙內,我進入房間時,妹妹已經不在了,房間裏的櫃子都被翻過,最後我發現桌子上有張紙條,上麵寫著我看不懂的文字,亂碼的最後隻有兩個英文字母f與a。我立馬跑回餐廳,珍妮也不在了,桌子上照樣留下了類似在房間中的找到的亂碼,最後也唯獨有兩個字是我能讀懂的,那就是英文字母裏的r與m。
我尋思著,這是什麼意思。這時我發現船已經早已到達法國了,這時船上的商人都下了船做生意去了,搬運工不停地往船裏送入補給,水手們在船上調試著繩索……我凝視著視線盡頭,腦子一閃,“farm”不就是農場的意思嗎?
我試著跑了起來,不過吃得太飽了,跑起來真的令我難受,這時從我後邊飛馳過一輛馬車,我立馬縱身一躍,騰空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得到食物在我的胃裏一上一下的跳動,但是跳到馬車後邊還是穩穩當當地站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