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熙聽見她哽咽的聲音裏帶著疲憊,明白她再也支撐不了多久,不知為何,他的心像被什麼重物壓得喘不過氣似的……
立即拍了兩個響亮的掌聲,狗兒便訓練有素的往草坪另一頭跑去,沒多久就不見狗影了,他這才走到樹下——
“跳下來吧,我會接住你。”
這一小時的折騰下來,唐蜜兒早累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兩手也酸得快報廢,聽他這麼一說,宛如聽到特赦令般,兩手立即一鬆,不偏不倚的落入霍峻熙的懷裏。
“我會恨你!”女人惡狠狠的咬牙。
“歡迎。”霍峻熙抱著她進屋,看來她的固執倒是不亞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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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這可恨的惡魔當然是說真的,都能放狗咬她,還有什麼事他做不出來。
卑鄙、無恥、齷蹉、混蛋……他是集地球上所有垃圾於一身的臭蟲,居然連一件貼身衣物都不給她。
唐蜜兒盡量將秀發遮掩在胸前,雖然她不是男人“一手可以掌握”的女人,但不論如何遮掩仍有舂光外泄之虞,一個心形抱枕被她用來遮住下半身,真可謂顧得了上,看不住下。
唐蜜兒怕有人會進來,尤其是那個惡魔,所以她搬了一堆“武器”放在床邊,有台燈、茶具組、花瓶、煙灰缸……繃緊著神經等著捍衛自己的“領地”。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淨化器規律送風的聲音,讓她緩緩的進入夢鄉。
夜晚是霍峻熙最喜歡、同時也是他精神最好的時候。他悄悄的來到唐蜜兒的床前,清冷的月光灑落在窗棱,同時也映亮她的臉龐——
玫瑰花瓣般的柔嫩臉頰,散發著淡淡、惹人想一親芳澤的香氣,濃密的眼睫又長又卷,絲綢般的秀發披散在胸前,隱約能瞧見粉紅完美的胸形,筆直修長的雙蹆夾著一個心形抱枕,現在的她看起來既清純又性憾,讓他有股想為她作畫的衝動。
說做就做,霍峻熙拿出繪畫工具,在她床前擺好畫架。
他用畫筆在畫布上描繪她柔和的鵝蛋臉,兩道如柳葉的黛眉,不點而朱的纓唇,小巧可愛的耳朵,在黑發遮掩下若隱若現的美胸以及修長無瑕的美蹆……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一道金光緩緩出現在東邊。
同一時間,在外省出差的聖修羅成員接到卓越的消息,韓洛代表大家與卓越聯係。
“阿越,我們已經接到你的消息了,現在情況如何?”
“熙哥還沒有打算放過唐蜜兒,但身為他的貼身護衛,我可以感覺到熙哥喜歡她,至少對她非常有好感。”他的聲音一如以往的平淡。
“唐蜜兒呢?”
“我不知道,熙哥下令將她關起來,為了防止她逃跑,他讓她一絲不掛,現在正在她房裏為她作畫。”
“哦!幹柴烈火,最近天幹物燥,你要小心。”韓洛先諷刺的說,然後語帶無奈的輕斥道:“拜托!阿越,你就為了這件事,大半夜的緊急告訴我們。熙哥是男人不是太監,他跟女人巫山芸雨沒我們的事。”
“熙哥似乎有感情波動,我怕他會愛上那個女孩。”卓越冷淡的聲音裏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心。
“阿越,我知道你誓死效忠盛天盟,你的忠心沒有人會懷疑,但我要告訴你,我效忠的是熙哥,而不是盛天盟,我完全是因為熙哥才待在盛天盟的。”沒有聽見卓越的回答,韓洛接著說:“這件事我隻關心熙哥的決定。再見!”
窗外的太陽逐漸露臉,卓越對著嘟嘟作響的話筒發愣,開始思考韓洛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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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兒翻個身,雙手四處摸索著,她想找被子遮住在眼皮上跳躍的陽光,摸索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找到。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未著寸縷而嚇了一跳,腦中警鈴頓時大作,連忙坐起身。
老天!她居然睡糊塗了,忘了昨天那個缺德鬼把能穿的衣服全帶走……糟糕!她睡得那麼沉,會不會被乘機強爆了?
唐蜜兒驚慌失措的環顧四周,直到沒發現任何男人才鬆口氣,接著她瞧見一個不該出現在這房間的畫架。她站起身,用抱枕遮掩下裑往畫架走去,並不時提高警覺,生怕有人會突然闖入。
當那幅畫映入眼簾時,唐蜜兒登時怔住了。
她什麼時候自願當躶體模特兒?連價碼都沒和她談,就偷畫她!
不可否認,作畫的人把她的神韻表現得淋漓盡致,沒有摻雜一絲色情在內,完全讓人以一種藝術的眼光注視,甚至連她自己都屏息欣賞。
房門突然傳來一聲輕響,顯示來人故意將聲音降到最低,不過唐蜜兒的耳朵就像獵犬的鼻子一樣靈敏,她立刻衝到落地窗旁,一把拉起窗簾將自己縮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