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刀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強忍著不讓淚滑下來,她不要在他麵前掉淚。
“不可能!”盡管霍峻熙已經親口承認了,她還是不願相信。
“事實擺在眼前。”霍峻熙根本無視於她的心痛,他毫無感情的說道。“我不愛你,就如同你也不愛我一樣,沒什麼稀奇。”
“我不愛你?你居然說我不愛你?”她尖銳地說。“如果我不愛你,我會懷了你的孩子?”
霍峻熙臉上連一點起伏波瀾都沒有,他隻給她一記冰冷的眼光。“別耍詭計,我不是那個海鎮,不會被你——耍得團團轉。”
唐蜜兒震驚地看著地,一時之間,她感到口幹舌燥。“你說什麼,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當然懂。”他看著她,緩緩地道:“唐蜜兒。”
當他說出她的姓時,她的心恍如墜入冰窖之中。
他知道了,他知道她是唐蜜兒……
“不敢回答了嗎?”霍峻熙撇撇唇。“你敢否認,海鎮那小子不喜歡呢?帶著你的謊言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又急又痛的看著他。“霍峻熙,你聽我解釋!我可以解釋——”
該死!一千個該死!他怎麼會知道了呢?他怎麼可以枉顧她的愛,一心曲解她對他的感情全是謊言幌子,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不要再說了。”霍峻熙打斷她,冷笑著說。“我早已查清你在海幫的一舉一動,所以我才沒把你帶回來,你現在編什麼理由都沒有用了。”
唐蜜兒幡然醒悟。
原來,他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隻有她那麼傻,還以為霍峻熙真的愛上了她,他對她的萬般繾綣恩愛全是假的!
一切都是計謀,隻有她那麼傻傻地跳了進去,還自以為找到了後半生的椅靠,以為霍峻熙是她生命中的青鳥。
笨嗬,唐蜜兒!你笨得不配得到幸福。
“回去告訴姓海的,叫他們識趣點,別再動盛天盟的主意,否則損失慘重的會是他們。”霍峻熙冷酷地說。
“那麼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在海幫的這些日子很想你,我得了厭食症。”她慘淡地問,這場生命中的黑色風暴來得太突然,她根本無力承受,可是她不願在他麵前表現出脆弱的一麵,她不會掉淚的,眼淚,她寧可全留給自己。
“你想我?厭食症?”他冷漠地說。“很好的借口,看來你可是學會運用心計了。”
什麼想他,什麼厭食症?又是一個大謊言,他根本不相信她能陷得這麼深,他不會相信她。
在這段相處的甜蜜過程裏,他確實為她心動過,但每當一想到她與海鎮可能上過床,他就會立即收起對她的愛,對她生出防衛之心來。
他要保護自己,不可以為女人而受傷,他要將她推拒於心門之外,他要狠狠還擊她一記,最重要的是,他不可以愛上她!
唐蜜兒傲然地一昂首。“很好,我知道了……”
她的真心換來他的絕情,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不怨天,也不怨地,要怪隻能怪她自己。
她黯然但瀟灑地離開了霍峻熙的房間,離開了這幢她曾經與霍峻熙共織美夢、擁有無數美好回憶的屋子。
女人嬌嗔。“熙少,你好狠心呀!”
霍峻熙煩躁地瞪了她一眼。“躺下,少廢話。”
唐蜜兒傷心的表情勾起他內心隱藏的感情,為什麼她哀痛欲絕?如果她隻是來進行報複計劃而已,現在計劃失敗了,她頂多沮喪罷了,沒必要傷心吧!
難道真如她所言,她愛上了他?
不,他不該相信她的話,他不該被她軟化,可是,為什麼,他的心又隱隱對她有所牽掛?
——
澳門嘿道大哥杜風亮之子的婚宴,黑白兩道,有頭有臉的人物全來齊了,盛天盟自然不會被遺漏在名單之外。
魏明坤與霍峻熙雙雙出席這個盛宴,魏明坤其實已經退居暮後很久了,這次肯賞杜風亮的臉出席,全是為了要將結班人霍峻熙介紹給同道中人之故。
“好久不見了,魏幫主。”韓國“金水幫”的幫主金萬水笑嗬嗬的與魏明坤握手,兩人已經有多年交情了,同是一幫之尊,在這類場合相遇是理所當然的事。
“金幫主,別來無恙否?”魏明坤笑道。“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義子霍峻熙,同時也是聖修羅的首領。”
霍峻熙頷首。“幸會了,金幫主。”
“熙少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呀。”金萬水眼睛一亮。“我有批越南來的軍火,如果熙少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談一談。”
他早久聞霍峻熙處理事務看似慵懶,其實是又深沉又內斂,也非常沉得住氣,不明究理的人,常會被他反將一軍,討不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