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兒當然不想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無奈她雙手雙腳全被綁住,別說想逃,連動都很困難。
沒一會兒,瑪莉雙手捧了個托盤回來,托盤裏有放了杯水與幾片藥片。
“這是專門紓解傷風感冒不適的藥,”瑪莉撐起了她,讓她可以坐直身子,“如果你肯答應我,我拿下你口中的布你不會亂叫,我就讓你吃藥。”
唐蜜兒毫不考慮地偏過頭,一是她不想欺騙瑪莉,二是她不想害瑪莉因她受到霍峻熙的責怪。
看見她頑固的不肯妥協,瑪莉微慍道:“你這傻丫頭,生了病不吃藥,你根本是拿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她是抱著寧可病死也好過被那個大混蛋給折磨死。
“唉,我不管你了!”瑪莉見她仍不肯答應交易,有些動怒了。
唐蜜兒隻覺得頭疼欲裂,全身如被烈火燃燒,呼吸變得短暫急促,眼皮也逐漸加重,但仍不願妥協。
瑪莉畢竟有一顆仁慈的心,看見唐蜜兒因發燒不適,仍是狠不下心不去管她。
“你逞什麼強!既然你不想吃藥,我得趕緊想個辦法替你解熱。”
“唔……”唐蜜兒直覺自己快要被燒死了,口中發出申吟。
瑪莉匆匆離去又匆匆回來,這次她手上多了一罐酒精,身後還多了一個女傭。
昏沉中,唐蜜兒隻覺得有人正在脫她的衣服,然後溫柔地用毛巾擦拭著她發燙的身體,驅除了她身上的高溫……
唐蜜兒非常緩慢地走出那淹沒她的暈眩感,但是她的腦袋如同被灌了鉛似的沉甸甸,而令她感到不舒服的是她的嘴巴,又酸又麻,她動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巴還被塞著毛巾。
驀然,她腦海浮現出一對如豹般銳利的眼睛,提醒了她發生了什麼事。
她動了一下身體,發現手腳上的繩子似乎被解鬆了一些。
一定是仁慈的老婦人替她鬆綁的,雖然這幾天她一直覺得她總喜歡鬼鬼祟祟的監視她,而對她產生反感,但她明白老婦人隻是忠於自己的職責。
咦,她醒了好一會兒,為何沒見到老婦人?她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後,她努力的掙紮手腳上的繩子。
真是上天保佑,她沒有浪費太多力氣,手腳便從繩子中解脫,繼而她拿掉口中的毛巾,動了動下巴,還真疼呢!
她一刻也不敢多浪費地急欲下床,可是當她掀開被單時,她猛抽了口氣。
除了內褲,她什麼都沒穿,她連忙走向衣櫃想找件衣服穿,但衣櫃內的衣服像變魔術似的全不見了。
原來這是她可以獲得鬆綁的原因,現在她光著身子哪兒也去不了。
如果這是霍峻熙的如意算盤,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她剝下床單,用它緊緊裹住自己,然後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原以為門會被鎖上,沒想到竟出乎她的料想,門沒上鎖。
她把耳朵貼向門板仔細地聽外頭的動靜,發現外頭有嘈雜聲。
天助我也!唐蜜兒興奮地揚起唇角,顯然那些難纏的記者是不易打發的。
她一鼓作氣,像發了瘋似地衝出房間,果然見到霍峻熙正在對將他團團圍住的記者大聲咆哮。
“救命啊!”由於她急欲下樓,沒注意到床單纏住了雙蹆,重心一個不穩,整個人跌下樓梯。
她的出現引起記者們爭相取鏡,令她幾乎被閃光燈給刺得睜不開眼。
“噢!”唐蜜兒隻覺得自己骨頭全摔散了似的,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她的手還緊緊揪著床單,沒讓自己走光,可是她明白自己此時的模樣一定引人想入非非。
“親愛的,你嚇死我了,你沒事吧?”她該不會摔壞了耳朵吧?剛才還大吼大叫的霍峻熙,竟以出奇溫柔的嗓音和她說話。
更可惡的是,他還明目張膽地一下摸摸她的頸子,一下子又摸摸她的手,然後又摸摸她的腳。
她明白他是在檢查她是否摔斷了哪裏的骨頭,但是他的撫摸令她十分反感。
“別碰我,你這個惡棍——”霍峻熙瞬間將她摟入懷中,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箍住她,彷彿在對她提出警告般。
“各位,請原諒剛才我的無禮!實在是我被我的未婚妻這麼一摔給嚇壞了,她就是這麼一刻也不能夠沒見到我。”唐蜜兒感到肺部的空氣被擠了出來,隻不過她無確定那是由於霍峻熙的粗魯,還是因為他稱她“未婚妻”。
陰謀!詭計!這無疑是他想製造的假象,為他洗脫罪名的藉口。
“不,我——”她才開了口,他馬上又收緊手臂,緊得彷彿要把她融入他的體內。
“各位,我的末婚妻害羞了,其實剛才我會這麼無禮的對各位吼叫,實在是因為我和我的未婚妻正在——”他以愛昧的口氣說道:“我沒說出來,大家也都知道你們打擾了什麼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