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唐蜜兒在舒適的大牀上翻來覆去,不得成眠,窗外的雨令她的心更加煩亂,她翻開了被單,走向窗邊,窗外的雨就像一張黑色簾幕飄著銀帶,而她的情就像飛舞的雨絲。
自從那天晚上後,唐蜜兒就再沒見霍峻熙回來過,她應該是高興的,為什麼……
霎時,刺眼的車燈,讓她停止了思緒。
他回來了!
唐蜜兒隨即聽到樓下傳來了器物碰撞聲。她打開了房門,走下樓,她告訴著自己。這純粹是好奇。
她走到了樓下,看見廚房的燈亮起。她走向前一看,立即看見了地上的碎玻璃和他手指上的傷。
霍峻熙緊閉著雙眼,坐在客廳角落的地上若有所思,由他手指上流出的血仿佛與他無關。
唐蜜兒避過地上的碎玻璃,走向他,並蹲下裑,輕聲問道:“急救箱在哪裏?”她不能視若無睹地走開,這時的宋霍峻熙在她眼中不再是個富有侵略性的男人,隻是一個需要幫忙的人。
聽到她的聲音,原本合上的雙眼,倏地睜開,他的眼光深沉而怪異,充斥著某種空虛和某種淒涼。
他的眼神令她不安,唐蜜兒站起身,轉頭欲離去,霍峻熙的手卻拉住了她。
“別走!急救箱在客廳中的櫃子內。”他的聲音有一抹溫柔。
唐蜜兒沉默地走開……
霍峻熙冷眸一瞬不瞬地凝著她,鷹隼的眼神完全落在了她瀑布般散落後的頸部上,柔和的散發著美麗的光澤,還帶著與生俱來的清香,是致命的女人香!
他的眼睛緩緩閉上,感受著空氣中她所遺留下的香氣,直到他感受到她回來的氣息,他才睜開雙眼。
唐蜜兒漠然地走到他的身旁,開始動手為他包紮傷口。
兩人之間一片寧靜,仿佛都怕開口似的。在她為他將傷口處理妥當後,唐蜜兒起身要離去,但他卻把她拉往懷裏。
“別動,我隻想這樣抱你,隻想這樣……”他的臉魔挲著她細柔的發絲,在她的耳旁低喃著。
她並沒有將他推開,慢慢的,她的手靠上他的肩,輕輕地拍著,似一個母親安慰孩子那般,她的眼中閃現一絲柔情的光芒。
在她的撫觸下,他的心境逐漸平和下來。慢慢地,他在她的耳旁沙啞地問:“這一生讓你感最幸福的時光是在哪裏?”
她的眼睛黯淡了一下,她的幸福和痛楚全部都被這個男人毀滅了。
幸福是什麼?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遙遠的名詞。
修長的手指似大海觸摸她如黑浪般的長發,醉人的話語像海風吹拂情朲的臉龐……
“你知道嗎?這一刻就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他的內心不再空虛,隻要她在身旁。一直以來他覺得世上沒有任何他所要追求的人和物,直到他遇見她。他期望這一刻化為永遠。
他的話引起了唐蜜兒的不安。她將他推開,轉身跑開,她該知道愛情是腐蝕人心的毒藥,她不要再嚐一次那種痛楚。世上沒有所謂的真愛,一切都是謊言、謊言、謊言……
不知道為什麼,淚不知不覺地滑落她的臉龐。她許久沒有落淚了,但,今天她流淚了。
他的眼眸在她離去後轉為深邃,為什麼他會說出那些話?剛才他所說的話全是他內心真摯的聲音,從沒有女人令他如此的渴望,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上。
他要的不僅是一場金錢交易,而一場愛的交易。他要她愛上她,他要她的心,與飄蕩不止的靈魂。
——
接下來的日子,對唐蜜兒來說變得一片朦朧。
霍峻熙完全否定了她先前的懇求,就算是天亮之後也不肯放她離去。他纏住了她,充分利用兩人此刻的獨處,琢熱的唇與靈活的雙手,始終不曾離開她的姣軀。
就在無人到達的森林小屋裏,在舒適的牀上,他成為最嚴格卻也是最體貼的老師,教導她關於歡瑜的一切,而她則是迫不及待的學生,就算是先前因為羞窘而有些微反抗,卻總在他的熱吻與愛扶下軟弱,不久後就忘卻一切,熱情地響應著他。
她不是生性害羞的小女人,性格裏狂野的一麵,全被他發掘了。她像是對他上了癮般,沉醉在他的懷裏無法自拔。
唐蜜兒躺在柔軟的牀上,漂亮的眼睛瞪著天花板,眉頭輕皺著。她生性聰慧,雖然暫時被蒙蔽,但也本能地知道事情有些蹊蹺。
“怎麼了?為什麼要皺著眉頭?”精壯的男性軀體靠了過來,一雙手臂將她光滑柔美的身子攬入懷裏。他靠在她的耳邊低笑,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是我剛剛的表現讓你不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