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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慢慢就能習慣的。”
一道聲音突地響起。
唐蜜兒嚇了一跳,“殷先生。”
“看你一個人望著夕陽發呆,沒打擾到你吧?”殷無情與她比肩坐在槐樹下的橫椅上。
唐蜜兒搖搖頭。“可惜不能居高臨下,景致會更美。”
“有沒有和朋友、同學聯絡?”
“沒有,我不想打擾到她們。”她露出難得一見的一抹笑。
殷無情心腸柔軟,聽了這般淒涼的話,不禁黯然。
“我為了你的事和熙談過,熙很固執。”
“我知道不會有用的。”
“也許,以後會有所改觀。”
“就當是上天給我的劫難吧。”
殷無情滿心不忍,卻勢單力薄,在女人的事情上,熙很難被影響。
“殷堂主、唐小姐,你們在聊什麼?”
貝琪熱情地招待著他們。
殷無情朝貝琪使了使眼色。“沒有什麼,蜜兒我先走了。”
唐蜜兒點點頭,他才放心走開。
“唐小姐你知道嗎,這幢別墅昨天又來了一位天仙美女,你見過嗎?”貝琪隨手將一頭長發編成長辮。
“魏伊娜,是吧?”
“Bingo!原來你們早就認識了。”
“隻是照麵,並未有什麼深交情。”她在這裏惜話如金,如果對方不主動發話,通常她可以整天不說一句話。
“熙好像也很寵愛她哦,也難怪啦,她嘴巴很甜、很會說話,又是熙的義妹。”她見過幾次。
“是嗎?希望她能加把勁,迷住霍峻熙。”這麼一來她的自由就指日可期。
“看來你真的對我們熙少有偏見。”不相信都不行。
唐蜜兒虛弱的笑了笑,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為什麼我應該要相信霍峻熙?”她偏不!
“是女人都會愛他。”
“你不也對他免疫嗎?”唐蜜兒好笑地看向貝琪。
貝琪被瞧得尷尬的幹笑一陣。“我曾經單戀過熙,少女情懷的那一種。在我十五歲那年,我的單戀夢被打碎了。我之所以會在他身邊工作是因為我已釋懷,能坦然麵對單戀的挫敗。”
唐蜜兒有點訝異。“我不知道……”
貝琪大方的笑著,接著聳聳肩。“其實熙少……是個好人……不,我不該隻拿好人來形容他,因為滿街都是好人,該怎麼說呢?熙真的很厲害、很能幹、很有魅力,凡人無法擋,而我就是可憐的凡人之一。”
“你現在走出來了?”
“不然太痛苦了。我在組織裏看著那麼多女人搶一個男人,太了解那種求之不可得的滋味了,所以趕快跳出來不做呆子。”貝琪伸了伸懶腰,扮了個鬼臉,沒有為情所困的心,真的好快樂。
夜晚,唐蜜兒洗好身子和頭發,穿上睡衣,然後用紅木梳子整理頭上的濕發。
她拿起吹風機開始吹幹直發,身後的門突地被打開。
“我來為你服務。”
躺著床上正閱讀著育兒知識的霍峻熙看到唐蜜兒從浴室出來後,立刻起身來到她的後方接過木梳和吹風機,技巧熟練的梳理她的頭發。
唐蜜兒靜靜地坐在梳妝台前讓他梳頭發,十分鍾後吹風機烘幹了她的青絲,空氣裏少了吹風機微弱的嗤響,取而代之的是被他催眠的眼神。
她的心髒驚惶地跳動著,全身的神經係統都在抗拒被他誘獲。
“今晚,寶寶又淘氣嗎?”燈光下,霍峻熙濃密的頭發很隨意,濃黑的睫毛又卷又翹,他友善的道。“不知道寶寶介不介意晚上與爸爸打招呼”。
“除了做那件事,我不認為有什麼其他力量可以將你推進我的房間。”唐蜜兒對於他隱晦的話語當然一聽就懂。
的確他對她訂有征服計劃,他要她愛他,無法自拔、泥足深陷。
“我知道我的肉裕嚇壞了你,相信我,我也是個有靈性層麵可以挖掘的男人。”
霍峻熙略微的改變讓她迷惑。“你的靈性層麵有太多女人樂意挖掘,應該不差我這個笨拙的礦工。”
“這麼絕情?可傷了我的自尊心。”他優雅的倚在梳妝台前,雙臂交握於胸。
“若我不絕情怎能襯托你的激晴?”
霍峻熙饒富興味地看著她高談闊論。“但你不想成為追逐者之一,是嗎?”
“你希望多我一個追逐者嗎?”她也不正麵回答。
“當然,是男人的優越感,也是我的自負。你是我的女人,我哪有不希望你的心和身體全放在我身上的道理。”他在語氣裏放入些許柔情,這是誘獲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