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次重逢後,熙連碰也未曾碰過她,更不要說像這樣與她來一段這樣激烈的纏棉了。
房裏每一聲申吟和叫喊對她而言都是一種折磨,她妖魅的桐體他不要,卻要個婬蕩的賤女人。
一個懷疑的答案立刻在心裏形成。
一定是她,唐蜜兒!
魏伊娜冷笑著,她不會就這麼認輸的,她有最後也是最大的一張王牌。
她動作迅速的奔向小洋房,敲了門,要下人叫醒祥叔。下人們見是魏伊娜,不敢怠慢地馬上照做,都是識相的人,誰不知道她是祥叔麵前的紅人。
老頭子白天睡多了些,所以晚上較難入眠,正缺個聊天的伴。魏伊娜的夜訪來得正是時候。
魏伊娜一見到祥叔,淚珠立刻決堤般落下。她本就是表演天才,幾滴幾串的淚水根本難不倒她,再加上她確實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所以戲演得更是假中有真、真假難分。
“快告訴我,誰給你氣受了?”
“熙和唐蜜兒……他們……”魏伊娜抽了張麵紙擦淚。
一聽到唐蜜兒的名字,董祥明顯地露出不悅。“那女人又惹什麼是非了?”
魏伊娜哽咽地訴說她的所見所聞,還不忘在精采處加油添醋一番,說到兩人在房裏做的苟且之事,淚水更是奔流不止,無限悲淒。
“這樣下去,唐家那女孩非要成為盛天盟的夫人了。”董祥警覺地道。
盛天盟的夫人?是啊!熙對每個人都立了規矩和禁地,但有一個人一直是例外。
“是啊!現在她都懷了身孕,熙一定會娶她為妻。”
“我不會允許唐家那樣低劣的血混入盛天盟。”
“可是,祥叔,熙會聽你的嗎?”說到這裏,配合著眼淚,魏伊娜儼然一副被人拋棄的可憐形象。
難忍魏伊娜的楚楚可憐,董祥撂下了狠話,“他一定會聽,而且非聽不可!”
“那我們該怎麼辦?”聽到這裏,魏伊娜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這事要從長計議,不過,我今晚大概也沒那麼早入睡……”
就這樣,魏伊娜得到了攻擊情敵最有力量的武器,準備抓個好時機克敵製勝。
魏伊娜沒想到自己小小的聰明還能受到祥叔的關愛與重視,不禁有些得意。
董祥滿意的看著魏伊娜。“安心吧!你和熙注定要做夫妻,你的位置誰也無法取代。”
“可是熙很難被說服。”
“我有我的辦法,他不得不屈服。”
“祥叔,你真疼我……”魏伊娜再一次喜悅地笑著。
董祥拉著她的手慈愛的說:“你是個可憐的孩子,我當然忍不住要疼你羅。”
“祥叔,如果你是我的父親不知該有多好。”魏伊娜張著期盼的眼孺慕地看著董祥。
董祥眼裏不禁泛著淚光。“我也希望有你這麼漂亮和我又投緣的女兒。”
魏伊娜很喜歡這個角色,如果明天她就是熙的新娘,要她折壽三年也不要緊。
有了一生的榮華富貴之後,或許霍峻熙將由她來控製,這是她的野心,不可一世、恃才傲物的霍峻熙再也不能忽視她的存在。
……
“我快受不了了,標準工於心計的女人。”貝琪氣呼呼地衝到唐蜜兒臥房外的起居室,後者正在織著嬰兒毛衣。
唐蜜兒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風聲還沒傳到你耳裏嗎?”貝琪吃驚地道。
“有什麼風聲嗎?”
“魏伊娜將成為盛天盟的女主人。”貝琪用氣音貼近唐蜜兒說道,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唐蜜兒手上握著的棒針像慢動作似地飄落地毯,散落一地。
她偽裝自己故作沉穩,彎著腰撿起地上散落棒針,雙手微微不止的輕澶,她太震撼也太悲傷了。
這個她最害怕麵對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你說那女人惡不惡心啊!到處大喇叭地說她就要嫁給熙少了,真是臭美,怎麼樣也輪不到她啊!”
貝琪不知唐蜜兒的心正在滴血,而且碎成片片。直到一滴淚水染濕臉頰……
“蜜兒,你沒事吧?”貝琪暗罵自己是個大嘴巴。
唐蜜兒用手背匆促的拭著淚,強裝歡顏。“我很好。”
“別告訴我是因為沙子掉進你的眼睛,所以你才會掉眼淚。”她開玩笑地說。
唐蜜兒搖搖頭。“不是因為沙子,而是因為……心碎……”
她勉強忍住的淚水還是潰堤了,一發不可收拾。她想否認、想假裝、想不在乎,但還是承受不住。
她不知道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掉眼淚竟可以掉得這麼柔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