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子就是表子,走到哪都像個表子。要不是她,蜜兒也不會流產。”
“她也付出了代價,這輩子霍峻熙是不可能娶她為妻了。”這麼漂亮的女人怎會將自己的人生經營得一團糟?
“那種女人根本不能碰,是個害人精。”
藤井霖瞥了她一眼。“你到處嚷嚷說我是你的男朋友,會不會讓你很為難?”
“怎麼會為難,我求之不得呢!”她說得太快,泄露了自己的心思,急忙吐了吐舌頭掩口而笑。
“你知道蜜兒到哪兒去了嗎?”為免尷尬,他主動改變話題。
貝琪聳聳肩。“大概隻有熙知道。”
夜晚,別墅大部分的人都已入睡,連進駐的鳥兒也歇息了歌聲。
霍峻熙忙了一天理當已累癱,但他卻了無睡意。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沙啞的聲音在冷夜裏響起。
霍峻熙喃喃應道:“你以為呢?”
“今年的冬天來得很早。”藤井霖瑟縮答道,他也睡不著。
“你也失眠?”
藤井霖輕歎了聲。“我和你不同,我每天無所事事的晚起早睡,時間久了自然失眠。”
“蜜蜜也和你一樣很喜歡詩情畫意嗎?”他突然問。
“你們在一起從來不詩情畫意嗎?”
霍峻熙喟然笑之。“我和蜜蜜不算真正相處過,我對她的了解也十分貧乏,我甚至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水果。”
“但是你卻發了瘋似的愛她?”藤井霖嚴肅地問。
霍峻熙點點頭。“沒有道理、沒有原因,著了魔似的。”他說著,掏出一根香煙。“你抽煙嗎?”
藤井霖搖搖頭。
霍峻熙逕自往下說:“香煙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如果點燃了一段時間不吸它,就會自然熄掉,經驗告訴我千萬不要撚熄香煙,否則將會使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氣味。熄掉的香煙再點燃後,通常也會失去它的原味。”
“你想告訴我什麼?”藤井霖眯著眼靜待下文。
霍峻熙調轉目光迎向他,“貝琪不是你的女朋友,對不對?她告訴我們你是她的男朋友,蜜蜜隻是你的過去式,但我不相信。”
“你真武斷。”
“不是武斷,而是所有愛過蜜蜜的人都很難在短時間內將她從記憶裏連根拔除。”
“你想將她從記憶裏拔除嗎?”藤井霖有點訝異。
霍峻熙仰天大笑,有點莫測高深,也有點苦澀。“我正想往那個方向努力。”
“你這樣做,對蜜兒好殘忍。”藤井霖不解。
“或許我們真的不適合。”他語重心長地道。
“我不能認同你放棄蜜兒的理由。什麼香煙論調,什麼從記憶深處拔除——太可笑了。”
“她跟我在一起並不快樂,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快樂嗎?”
“好不容易我放下了對蜜兒的妄想,現在你卻告訴我你準備放棄蜜兒,你們真會捉弄人。”
……
傍晚,唐蜜兒失去原來的好胃口,在百般無聊下,她決定出去走走,但,她卻忘了有錢人的作息習慣下午一點到四點鍾,乃是午睡休息時間,所以大部分的商店也都是高掛休息牌。
當她步向樓梯,忽然一個人影從轉角處冒了出來,把她嚇一大跳。
“你要去哪裏?”霍峻熙打量著她身上的穿著。
唐蜜兒拍拍自己的胸口,口氣有些責備的說:“霍先生,麻煩人你以後別再這麼嚇我行嗎?人嚇人可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霍峻熙露出微笑,“你不像是人膽小鬼嘛!”
唐蜜兒冷哼了聲,“怎麼隻有你一個人?魏伊娜呢?”
“她回房去休息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想去哪裏?”
“我去哪關你何事。”她口氣很衝連她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先在我家,我就有責任關心你。”霍峻熙瞅著她。
“把你的關心放到魏伊娜身上,我不希罕!”她毫不領情。
“為何你的脾氣總是如此火爆?難道我又哪裏得罪了你?”
他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你不是因為早上我隻帶魏伊娜出去而將你冷落在家裏對不對?你是在嫉妒!”嫉妒真是這樣嗎?
不!她才不嫉妒,她又有什麼好嫉妒的,她隻是感覺無聊罷了。“你少自作聰明了,霍先生。”當她稱為霍先生時,她胃裏竟冒上一股酸氣。
“霍先生?”他抿抿唇,一副不敢恭維的表情,“我想,我們之間的關係,用得著劃分的這麼清嗎?”
“難道不是?”她還以為他早被魏伊娜迷惑了。難道他看魏伊娜一點也不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