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被人設計的感情,他還沒打定主意接受與否。
他跟佛蘭娜有近五年沒見麵了,他對她的感情仍深埋心底,不過唐蜜兒的俏與憨吸引著他,似乎有淩駕其上的感覺,漸漸取代他對佛蘭娜的舊情……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空間與時間對愛情的侵蝕嗎?
“你在想什麼?”苦等不到答案的唐蜜兒忍不住厥起嘴又問。
霍峻熙喟歎一聲,“沒什麼,上岸吧。”
盆舟繞了海岸一小圈便回港了,忙於對談的兩人自然無暇觀賞漁村風光。
霍峻熙上岸後,唐蜜兒不得不跟上岸,看著他步伐匆忙的身影,她明白自己是要不到他的答案了。
唐蜜兒一回到飯店大廳,手機便響起,而霍峻熙則是冷冰冰地直接走進電梯。
她一臉哀怨地接起手機,“喂?”
“唐蜜兒,我是韓洛。”韓洛著急的聲音在另一端響起。
“阿洛,什麼事?”
“你去哪裏?連手機也打不通。”他的聲音滿是焦慮。
“是嗎?”她一臉困惑,“我沒有關機啊,可能信號不好吧。”
“你沒事就好。你先別用這個電話,你走出大門,右轉到第三個路口的電話亭去接電話。”
“阿洛,什麼事這麼神秘?還指定電話亭?”
“你去就是了。”
“哦,好。”她聳聳肩,關掉手機後,直接走到第三個路口的電話亭,神奇的是電話真地響了,當她要進去接聽時,一名日苯婦人突地走過來,將手中的手機塞到她手上。
她愣了下,不懂到底在玩什麼遊戲?
她困惑地拿起手機,“喂?”
“唐蜜兒。”韓洛的聲音再度在另一端響起。
唐蜜兒皺了下柳眉,這是怎麼回事?
“我得到一些情報,這兩天,俄羅斯派出不少情報員到新舄去,而盛天盟也同樣加派幫員潛入,換句話說,最近這幾天一定有事發生,我要你馬上離開那裏。”
“我會離開,因為我答應熙了,可是我不會離開日苯,我要到東京去,到時搭新幹線回新舄隻要一個半小時……”
“不行,蜜兒你馬上離開日苯。”韓洛嚴厲地打斷她的話。
“阿洛!”她苦著一張臉。
“如果你不自己走,我就叫人押你走。”
“這……”
“我說得到做得到,聽到沒?”
“走走走,每個人都要我走,我走就是了。”
唐蜜兒氣憤地按掉手機,將手機塞回那個婦人身上,忿忿不平地走回飯店。
此刻的烏拉索正位於離霍峻熙和唐蜜兒住宿的飯店不遠處的一問民宅內,新舄如今是臥虎藏龍,待在這間純樸的民宅反而方便他辦事。
桌上的筆記本不時傳入各個相關訊息。
這次他帶領的小組隊員原本隻有十人,結果在盛天盟的人力介入下,中情局及聯邦調查局也跟著進場攪局,還有世界各國的情報員亦隨之滲入,他所屬的俄羅斯情報單位又主動撥了二十個人供他使用。
因此,現在新舄已儼然成了一個諜對諜的情報員區。
在這裏每個人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惟獨唐蜜兒仍快樂得像隻花蝴蝶,四處觀光。
烏拉索眼睛一眯,看著剛傳進來的訊息。
哼,盛天盟還是忍不住地點醒那女人了,不過,唐蜜兒對他還有用處,如果她要離開新舄,休怪他得抓人了。
“嗶、嗶、嗶!”電腦突地出現緊急訊號燈顯示。
他濃眉一皺,屏幕也在此時切割成兩半,一半仍是訊息傳人的畫麵,一半卻出現東羅夫那張憂心忡忡的臉孔。
見狀,身為弟弟的烏拉索心也跟著一沉,“哥,什麼事?”
“你得快點拿到紫冰丸。你嫂子昨晚病情突然惡化,可她現在是個植物人,動手術並不樂觀……”東羅夫那張與烏拉索輪廓相近的俊顏此刻愁雲慘霧,說著說著便哽咽起來。
聞言,烏拉索也麵如死灰。這一次他雖接受偷取NMD的任務,但不管成功與否,甚至被揭露,他的國家都隻會承認這是他的私人行為,與俄羅斯毫無關聯。
而紫冰丸則是他私下要求的東西。他的哥哥東羅夫和嫂子黛妮是東京一家地產經公司的上班族,不過,那隻是掩護他們身為情報人員的普通人身分。
不隻如此,連他這名雙麵間諜也是以孤兒自居,掩飾他還有一名親哥哥的真相,讓他們這對接受國家栽培的情報員兄弟,成功地在不同的國度以不同的身分生活。
不過,三個月前,黛妮在一次秘密收集情報時失敗,被子彈射中腦袋,雖緊急送醫急救卻成了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