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急著離開我?我記得不是有人巴不得賴在我身邊,甚至還挺喜歡和我同銬在一起的日子?”他出言嘲笑。
“當時我並不知道你還有舊愛,甚至想跟她重燃愛火。”唐蜜兒臭著麗顏回答。
霍峻熙停下腳步,凝睇她泛著酸意的臉孔,“你放心,一旦確定你安全無虞,你便自由了。”
“所以你這會兒是不得已地保護我,是嗎?原來你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她越說心情越低落。
“你在胡說什麼?”
“本來就是,若不知道那些該死的內幕,隻怕我現在早已搭上飛往帝都的班機,而你根本不會甩我。”
“既然你這麼清楚,又何必說這麼多?”
她曉嘴一扁,“你……你的意思是我在自取其辱?”
“不是,你是在無理取鬧,我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
“不明白?”她狠狠地瞪他一記,“為了你,我厚顏無恥地倮著身子跟你搶浴巾、搶床單,還被手銬銬得手腕發疼,之後又為了你,陷入這場莫名其妙的諜對諜中,可你呢?你為我做了什麼?”
越說越傷心,她的眼眶忍不住泛紅,美麗的黑眸更是閃爍起淚光。
霍峻熙不禁為她這一席話感動,不過老實說,從頭至尾,好像都是她自願的。
“說話啊,你沒有話對我說嗎?還是你所有的心思、所有的話都要等見到佛蘭娜時才說?”她氣憤地眨回淚水,火冒三丈地瞪著眼前這張還不見任何情緒波動的俊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長氣,“該談的時候我們再談吧,現在,我也沒有答案給你。”
他說得全是肺腑之言。
不過,她聽起來卻不順耳極了,“是是是,你的答案全要留給佛蘭娜,那我為什麼還要跟在你身邊?”
“你很清楚原因,根本不必我再贅言。”男人冷睨唐蜜兒一眼,再次邁開步伐,朝前方一家純樸的農莊走去。
唐蜜兒氣得直跺腳。走,她不甘願,不走,她又能如何?
雖然她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卻也隻能無奈地跟著走,誰叫她愛他呢!
心情已夠鬱卒了,沒想到她才一腳踏進這家純樸農莊的前院,就又看到更“刺目”的一幕。
那個女人,也就是她在電腦屏幕上看到的清麗女子佛蘭娜,此刻正跟霍峻熙抱成一團。
嫉妒與羨慕在唐蜜兒的心中交錯,惹得她一張小殮泫然欲泣。
她窩在他的懷中睡了大半年,卻從沒見到他露出擁抱佛蘭娜時的溫柔神情。
在他的心中,佛蘭娜一定很特殊,不然,一向剛毅冷峻的他怎會變得如同陽光般溫煦迷人且溫柔?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唐蜜兒很想走,但腳卻像被定在地上般,動也動不了。
“一切都好吧?”霍峻熙放開佛蘭娜,凝睇著這張雖熟悉卻又帶有一股生疏的美麗臉蛋。
兩人過往的情景一幕幕閃過腦海,但那股悸動卻不如當初來得撼動心靈。
佛蘭娜笑靨如花,“看到你,一切便好了。”
他響應一個微笑,“可以告訴我,當初“起死複生”之後突地頓悟而出家當尼姑的你怎麼在繞了一圈後,進入中情局?”
是的,當完好如初的佛蘭娜站到自己的麵前,他才相信自己的眼睛確實沒有看錯,她真的複活了……
“自然是佛祖的指示,該回到滾滾紅塵,做些該做的事。”
霍峻熙凝睇著她,不得不承認經過多年的佛門洗禮,她看來沉靜許多,不同於他當年深愛的女人。
他點點頭,“我想佛祖指示的該做的事,不是要你到我在中國郊區的豪宅偷取資料吧。”
佛蘭娜勾起嘴角一笑,她原本就是要拿盛天盟的一些販賣毒品、槍枝的相關資料,不過,連碰都還沒碰一下,就讓烏拉索給敲昏了。
她聳聳肩,“局長早就說過,你們的人脈廣,我的任務也瞞不了你們,不過話說回來,我不是偷,而是想借些資料。”
“你認為我會借你?”
“不會。”
霍峻熙濃眉一挑,“可是你還是進入屋子。”
“我隻是想看看五年前的生活環境,回憶一下當年的生活,至於那些資料,我知道你的習慣,自然也知道擺在哪裏,不過,我會等你回來,得到一些答案後,再決定借不借那些資料。”
“什麼答案?”
“盛天盟在外界的評語有正有負,然而販賣毒品及槍枝的事卻是繪聲繪影,我雖進入中情局,但那兒並沒有你們從事非法交易的確切證據,有的也隻是你們盛天盟的一些挑釁的信,再說,你在勝任聖修羅首領時,我是被擺在台麵下保護的人,根本不知道你們是否真有從事非法交易。”她平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