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吞吞吐吐又支支吾吾,他蹙眉一笑,“什麼你啊我的,你到底要說什麼?”
“你……你回來吧!”終於,她衝口而出。
他微頓,“回來?回哪裏?”
“回房間,回房間睡覺。”就像是水流終於衝破土堤,造成了一個缺口,她總算可以把要說的話一字一句的順利講完。
關震東沉默了一下,“怎麼突然說這個?”
回房間睡?該死,一旦跟她同床,他就壓抑不了渴望及欲求,急切的想擁抱她、占有她,這樣的他,怎能跟她同床共枕?
因為不想跟他親熱,她甚至連月事來了這樣的謊話都說出了口啊!既然如此,幹嘛要他回房間睡?那不是折磨了他,也為難了自己嗎?
“不是突然,我……我已經想了很多天……”她怯怯地道:“我們是夫妻,你……你不應該睡在書房。”
“我工作到很晚,所以……”
“不要騙我。”她打斷了他,激動得眼眶泛紅。
他一怔。騙她?是,他確實不是因為要工作而睡在書房,而是因為她。
“你隻是不想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她一臉委屈,眼底閃著淚光。
聞言,他一震。“我不想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
“不是那樣嗎?”唐蜜兒噙著淚,仿佛受盡委屈的小媳婦般。
關震東有點傻眼了,是她不想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他才會到書房去睡,怎麼她現在回過頭來說一切都是他的不對?
眉心一擰,他真有點動氣了。
“我睡在哪裏有差別嗎?”他的語氣還算平和,但聽起來就是有火藥味。
唐蜜兒心頭一緊,沒差別?他的意思是有她跟沒她都一樣?她……她在他的生活中已經那麼的可有可無嗎?
她知道她不該鑽牛角尖、不該不講理、不該隨便發脾氣,但今晚很不同,因為她知道了他的秘密,她知道在她之前,他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她不是故意要吃醋,卻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她跟他的前妻在他心裏有何不同,分量孰輕孰重。
“睡在哪裏不重要,心靈是否能交流才是重點。”關震東冷冷說道。
“你是說……我們的心靈沒有交流?”她眉心一皺,幽怨地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麼是什麼意思?”唐蜜兒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顫鬥,內心深處有一把火燒得她腦袋發脹,十分難受。
“你今天晚上很奇怪。”關震東深呼吸了一口氣,“你不覺得自己有點歇斯底裏?”
她緊握拳頭,情緒激動地問道:“我歇斯底裏?”
“如果你還記得,是你不想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我才會到書房去的。”他說。
“我並沒有不想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她辯駁著。
他斜瞥了她一眼,沉聲地道:“是誰一次又一次以月事來了拒絕我?”
“我……”她不甘卻又心虛。
“我是男人,正常的男人。”關震東露骨地說道,他都快要崩潰了,“我很怕再這麼下去,我會成為一個強爆自己女人的混蛋。”
聞言,她心頭一震。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肯跟我做下去,但在你還沒準備好之前,我無法跟你睡在一起。”他非常坦白地說。
聽見他這麼說,唐蜜兒難過得掉下眼淚。
不做會死人嗎?會掉塊肉嗎?為什麼不作曖就無法睡在一起?男人跟女人睡在一起隻為了作曖嗎?因為她不肯跟他做,所以要分房睡?這是哪門子的歪理啊?
“我們在一起隻是為了作曖嗎?”她噙著淚,“你告訴我,到底是不是?”
聽見她這麼說,關震東隻覺得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懊惱微慍。
他將方向盤一打,駛到路邊停靠。
“戀愛不是為了作曖,但戀了愛卻不做,正常嗎?”他直視著她,聲線嚴厲且冷峻。
唐蜜兒抿著唇,眼淚不停的落下。
“我們在一起多久了?快兩個月了。”關震東濃眉糾皺,“兩個月沒有姓生活,而且我們還住一起,你真的覺得這樣正常嗎?”
她無法反駁他,是的,這並不正常,也不合理,但是她……她有難言之隱啊!
“我想尊重你的意願,因為覺得必須尊重你,所以我暫時沒辦法跟你睡在一起。”他誠實地說。
她抬起淚濕的眼簾,可憐兮兮地問:“為什麼?”
“因為我快要不相信自己的自製能力了。”他說。
“沒有姓生活真的那麼嚴重嗎?”
“你要我說實話嗎?”關震東眉丘微蹙,神情嚴肅,“是的,很嚴重。”
很嚴重?房事不協調對他來說真的是很嚴重的事,所以說……他們真的很有可能步上他與前妻的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