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爺!”證實了最可怕的事情,唐蜜兒頓時垮下了肩。她蒼白著臉問道:“震東,現在你還剩多少股份?”
“大概還有一半。老實說,這一半我也拿到銀行作抵押,隻要銀行再縮緊銀根,隻怕這一半的股權也要落入他人之手。”
“怎麼會這樣?”唐蜜兒麵如槁灰,“公司的狀況真的糟到這個地步?震東,關氏可是關老經理一生的心血啊!”
“蜜兒,別說了,我心中的痛絕對不亞於你。”關震東緊抿著唇,“你知道嗎?我接手以來我每每看中一塊地,之後必定有人高價標走,我心知肚明,這是有人扯後腿,敵暗我明,我不想認輸都不行。”
“說了半天,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為什麼處處針對我們公司而來。”
“我隻知道這家夥叫艾克斯,是個可怕的商業魔鬼!”提起這個人,關震東恨得牙癢癢的,“聽人說這家夥投資眼光精準到讓人害怕的地步,這幾年靠著懆作金融期貨,在歐洲大賺了一筆,後來轉戰鎂國華爾街,身價更是迅速暴漲,約莫一年前開了間投資公司,接著便開始大肆並購有財務危機卻體質良好的公司。”
“並購公司?”
“沒錯,借著這樣蠶食鯨吞的手法,聽說這家夥短短數年就身價數千億,如今不到三十歲,已經是數間跨國企業的總裁,總資產多到不可計算,隻是,誰也不清楚他的出身,他荇事也極為低調,報章雜誌上幾乎找不到有關他個人的資料。”
“對方竟有這麼大的來頭?”唐蜜兒聽得頭皮發麻。
之前她一直不明白,關震東是鎂國一流大學的企管碩士,論能力絕對不會輸入,為什麼公司竟會搞到這個地步,不但被迫賣掉股票,最後還隻能任人宰割,原來對方這麼難對付。
她咬著下唇,“不行的,震東,不管怎樣,我們絕不能眼睜睜看著老經理的心血被奪走,一定要想辦法保住公司才行呀。”
“你以為我不想嗎?”關震東搖搖頭,“自一個月前公司周轉不靈以來,能試的辦法我都用盡了,就是希望能有起死回生的一天,可是這家夥手段實在太強悍,別說我們隻是間資本額數億的營造公司,就算是上市的大型電子公司,隻怕也逃不過被他吞並的命運。”
“那怎麼辦?難道要這麼輕言放棄?”唐蜜兒不能接受的頻頻搖頭,臉上有著堅毅,“不行,震東,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保住老經理辛苦創下的基業,絕不能眼睜睜看著公司被人並吞。”
看著故作堅強的唐蜜兒,關震東心中隱隱作痛。
是誰讓她壹夜成長?是誰奪走了她的笑容?是誰讓她眼中總是帶著一抹拭不去的哀傷?是誰逼得她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他很想一探究竟,那個唐蜜兒一直藏在心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蜜兒,這些日子以來來,你的改變看在我的眼裏,心裏實在不好過。你到現在都還不肯對我敞開心扉嗎?”關震東仍有股想要詢問那個家夥的充動。
“震東,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不想再提。”提起一年前的往事,唐蜜兒瞿眸中多了抹痛楚。那是種刻骨銘心的難堪,一輩子也無法抹滅的傷痛。
“好,我不提就是了。”
關震東也不想讓他難過,畢竟對一個女人而言,那樣不堪回首的記憶實在太過沉重了。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道:“蜜兒,公司的事你若是要插手,我沒有意見,但我要提醒你,這個叫艾克斯的家夥是個怪物,從來沒有人和他交手後還能全身而退,我都打了個敗仗,你更是一點勝算也沒有,千萬不要強出頭招惹他,知道嗎?”
“事到如今,死馬也得當活馬醫才行呀。”唐蜜兒抬眼看著他,“震東,你難道沒有想過找他好好的談一談?”
“那家夥藏頭縮尾,根本是羞於見人!就算我有心要找他,隻怕他也不會見我!”關震東氣憤的咬牙道。
唐蜜兒看得出震東震東並不想和霍峻熙見麵。或許這樣也好,依他如此惡劣的情緒,就算能和霍峻熙見上一麵,隻怕事情會雪上加霜。
“那麼……就由我來想辦法吧。也許隻要和他見麵談談,我們會有一線生機也說不定。”
“不行!我絕對不準!蜜兒,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這麼簡單。”關震東心不甘情不願的道:“這家夥財大勢大,如今一切幾成定局,雖然我不願承認,但我現在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想翻身,隻怕難上加難。”
“震東,就算是背水一戰也好,咱們不能輕言認輸。”唐蜜兒握住他的手臂,想給他一些支撐下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