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兄說笑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鈞笑的很牽強,很難看。
他自以為隱藏的很深,然而葉峰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大耳刮子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所謂的隱藏與謀算此刻看來更像是一個笑話,這一刹那葉鈞甚至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小醜,自以為是的認為瞞過了每一個人,不曾想人家早就看穿,隻是不屑於揭穿而已。
惱怒、憤恨之情充斥心間,偏偏此刻的葉鈞完全無法發作。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似乎一直都被葉峰玩弄於鼓掌之中,若非葉峰現在揭穿了這個謎底,恐怕他還會沾沾自喜的以為自己是那個暗中的獵人在欣賞著自己的獵物。
“太子何必如此謙虛,要我說您真不愧是內族之人,資質根本就不是我這個分家之人可以比的。”葉峰極為陳懇的說道,模樣很是欠揍。
青玨與赤潯以及趙雪等人則是麵色古怪,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臉憋得通紅。
他們這個時候才知道這家夥真的罵人都不帶一具髒話的,偏偏口中說出的話卻是殺傷力巨大。
丫的你的天資比起對方不知要好多少,此刻居然大言不慚,睜著眼說瞎話,極盡諷刺之能。
趙雪等人一陣無力的翻了翻白眼,葉峰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要打擊葉鈞了,而是字字誅心,擺明了要讓葉鈞難堪不說,更是要在對方的心裏埋下陰影。
“好了,閑話就不多說了。”眼看著葉鈞的麵色一變再變,葉峰很是識趣的轉移話題,隨手關上了空間裂縫,所謂過猶不及這話葉峰還是懂的。
“這第二層的天元神液來的蹊蹺,據我估計恐怕是血皇有意為之,為的極有可能是要奪舍。”一行人緩步而行,穿過滿目瘡痍的池潭邊,葉峰緩緩道。
“你的意思是血皇要造出一具完美的身軀,然後奪舍,重臨世間。”青玨的目光微微一閃,心中凜然,忽然凝視著葉峰,“而你明知道這一點還肆無忌憚的吸收天元神液,甚至是在渡劫之時毀去了池潭。”
“池潭被毀隻是一個意外而已。”葉峰聳聳肩,看了眼黑煙直冒的池潭,苦笑道,“我也沒想到自己的天劫居然會是如此的與眾不同,直接變成了天罰。”
“不過麼,知道血皇想要奪舍這一點卻是不錯的。”一邊走著,葉峰一邊解釋,“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我們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峰兄你能夠解釋的更清楚一些嗎?老實說我不認為這裏有人的靈識能夠阻擋血皇,更不要說是不被對方奪舍。”赤潯搖搖頭,眉宇間盡是憂慮。
皇階!
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怎麼都搬不走,壓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來,再這麼下去他的心裏必定會留下陰影,將來不要說是突破了,能夠維持現在的境界就已經很難能可貴了。
修者間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句箴言‘皇階之下皆螻蟻’,真要說起來皇階高手的生命形態已經發生了部分變化,成為了高人一等的存在。
自皇階以後,每一次的突破都是生命形態的一次進化,向著更強大更完美的方向進化。
“如果是完整的皇階自然是不可能。”葉峰撇撇嘴,灑然一笑,“可是你認為現如今的血皇真的還是當年那個全盛時期的血皇嗎?”
努努嘴,葉峰淡然道,“你以為那九位皇階高手是吃素的,真的就被血皇如此輕易地解決啊,這話說出來你相信嗎?”
“不信。”赤潯搖搖頭,如有所思,皇階再菜那也是皇階,血皇再強同樣是皇階,差距再大也有個極限。
前後幾位皇階強者隕落在此,尤其是還有逍遙真人這種已經屹立在皇階第九重巔峰的天才人物,要說血皇沒有受到創傷,誰會相信,至少這裏的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