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白色的緊身裙將女子那魔鬼般的身材完全勾勒而出,嗔怪的女子嫣然一笑,這一笑之燦爛連天地日月都要為之羞愧的想要自殺。
女子名叫青荷,是張義的親梅竹馬,也是世間唯一一個能夠讓張義退步之人。
用張義的話來說,為了青荷,縱然是屠盡天下又有何妨!
沒有人知道青荷來自哪裏,因為青荷是張義小時候一次外出時撿回來的,自那時起,這兩人再沒有分開。
“我這怎麼就是一肚子壞水了。”張義一臉的委屈,“那幾個家族不知道當年那位老主人的強大,並不意味著我也不知道。”
“事實上,正因為我比他們都強,所以我比他們更了解那位不曾謀麵的老主人究竟有多強。”滿臉感歎的張義仰望著蒼穹,雙手負於背後,神色有些恍惚,“那樣一個人的傳人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弱者,又怎麼可能會是他們能夠對付得了的。”
“還真是難得,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聽見你對一個人如此讚不絕口,就連我都那位老主人的傳人感到好奇呢!”青荷笑嘻嘻的看著張義,一臉的興奮道。
“好奇心不止會害死貓,有時候也會害死人的。”張義啞然,眼眸中掠過一抹精光,或許就連青荷都不曾注意到,早在一刻鍾前,張義的目光就不曾移動過。
“你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哦。”青荷滿不在乎道。
也便在此時,青荷忽然愣了一下,不知為何,她感覺張義在剛剛那一瞬間好像是突然放鬆了。
“你怎麼了。”終於,青荷看到了張義額頭上那顆豆大的汗珠,不由得一陣驚訝,她可是很清楚的記得先前這裏是沒有什麼汗滴的。
“呼~~可算走了。”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張義哭喪著臉,“真不愧是老主人的傳人,竟然連我都感到心驚肉跳。”
“你是說那人剛剛就在這裏!”美眸一瞪,青荷一臉的不可思議,差點沒跳起來。
“要不然你以為我幹嘛說出那番話。”翻著白眼,張義苦笑道,“丫的,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憋屈。”
啪!
張義挨了一巴掌,不輕不重的一巴掌讓他踉蹌著衝前幾步,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
“那人就在這裏,你居然都不告訴我。”柳眉倒豎的青荷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氣,心中一陣後怕,幸虧當時沒有說出什麼不能收回的話,否則誰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
“這不是怕你擔心麼。”張義一臉敦厚的捂著腦袋,“要是讓你知道他就在這裏,以你那要強的性子不與他大戰個幾百回合,你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敢情,這才是張義不敢告訴她剛剛葉峰就在這裏的原因。
“你~~哼~~~~”宛如一隻負氣的小雞仔,青荷輕哼一聲表示自己很不滿,轉身離去,隻留下張義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唉,這做人怎麼就這麼難呢!”一臉糾結的張義心中鬱悶至極,直接做到了涼台之上。
“能告訴我你們口中的那位老主人是誰麼。”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間憑空響起,嚇了張義一大跳。
霍然轉身,張義心中一驚,看著近在咫尺的身影,冷汗刷的一下不停流淌。
他以為葉峰已經走了,可是看樣子葉峰根本就沒有走。
“你,你是~~~”盡管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張義還是不死心的看著葉峰問道。
“我叫葉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你口中那位老主人的傳人。”半個月的時間,葉峰變得冷肅異常,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著冰冷壓抑的氣息。
“你姓葉~~”張義眼皮急跳。
“廢話少說,你口中那位老主人是誰?”葉峰一臉不耐的看著張義,似乎隨時都會準備下殺手。
“別,別~~”心中一緊,張義連連擺手,“我口中的老主人也姓葉,聽我爺爺他們說好像叫做葉狂瀾。”
“葉狂瀾?”葉峰眉頭緊蹙,“你是說你們的老主人叫葉狂瀾?”
“嗯嗯!”點頭如搗蒜的張義似乎很明白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自始至終都順著葉峰的話在說。
嗡!
在得到了張義肯定的回答後,葉峰的身影驟然消失。
“呼~~~這次總該走了吧!”仔細感應一番,確定葉峰真的已經離去之後,張義雙腿一個哆嗦,竟然是癱軟在了涼台。
“這都什麼人啊,竟然散發著如此濃鬱的暴戾氣息。”心有餘悸的張義暗自嘟囔著,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人。
從葉峰的雙眸中,他看到的是一片的死寂、漠然、毀滅與破壞的欲望,那種眼神似乎是不將整個世界覆滅就不會甘心一樣。
讓張義感到慶幸的是,葉峰並沒有失去理智,否則的話,這個世界隻怕是真的要迎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