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後宮佳麗如雲,多臣妾一個、少臣妾一個又如何?”
冷蓉回到自己的寢宮裏,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竟然真的這麼說了……聽說皇上最後連午膳都沒有進,就去了演武場。
“娘娘,娘娘?”淩蘭的聲音打斷了冷蓉的沉思,冷蓉莫名的看著淩蘭,並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娘娘,晚上的家宴娘娘好打扮了?”淩蘭將手上的衣服往冷蓉麵前碰了碰,暖黃色的羅裙上麵細細用金線繡了許多吉祥如意的圖案,合身份又不顯老氣,是冷家特地差人送進宮來的,聽說是府裏新招的繡娘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做出來的。
“不過是家宴,換件素淨點的。”冷蓉隨口說道,她從來不在意這些穿戴的東西,小時的艱苦養成了她一切從簡的性子。
“娘娘,這可是夫人親手裁製的,再者,娘娘身份尊貴,嬉春一年才一次的家宴,如何到了娘娘這裏就變得尋常了?”淩蘭不讚同的將衣衫又向前捧了捧,冷夫人現在養尊處優,裁製衣衫這樣的小事自然不用親力親為,頂多也就是選選料子和花樣罷了。
果然冷蓉一聽,便無奈的聽從淩蘭的意思更衣梳妝了,今晚有不少皇親會參加晚宴,妃嬪的一舉一動都關係到皇室的體麵,怎麼也不能像平日一樣隨意。她這個皇貴妃若是穿著打扮的還沒有低位嬪妃來的體麵,那別說家宴就是冷家也會跟著成為朝臣的笑柄。
隻是想到孟長天,冷蓉這個心情就不自覺的沉了下去。後宮女子多嬌豔,宮裏有多少女人怕是連皇上自己都記不清。遙想前世,她日日等夜夜等,爭得也不過是皇上那點零星的寵幸,輾轉至今,冷蓉無法相信皇帝會有私情。
想來想去,隻可能是自己冒犯了‘天威’,讓皇上下不來台了。百思無果,冷蓉便強迫自己不再胡思亂想,隻專心為晚宴做準備。
年節家宴,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莫過於此。冷蓉早早的就隨著宮妃們入了座,帝後姍姍來遲,在座的各位也不敢有所怨言,就不知道在座的各位王室宗親們心裏是何想法了。
年紀最大的便是魯王孟長源,魯王身為先帝的長子,可惜其母身份低微隻是老太後宮裏的一名宮女,在先太子死後,也有不少朝臣上書請立魯王,可先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並不買賬,拖到老太後咽氣也沒有鬆口立魯王為新君,最後則是身為嫡次子的廣安王孟長天得了大位登基為帝。
魯王資曆最長坐在首位,下手邊是一位年輕俊美的少年王爺,正是廣陵王孟長君,其母為桂太妃此次也與太後隨行釜山,廣陵王自幼在太後身邊長大,頗得太後娘娘喜愛,就是皇上對這位異母幼弟也多有照拂,其受寵程度光看其封號就可見一番。
而二人身後則是一名猿臂蜂腰的俊美公卿,有別於中原男子的壯碩的體格坐在一眾王公貴族當中甚是突兀,原因無他,漠北洲男子向來高大英武。而作為使者長留京城的漠北三王子穆速爾更是格外的魁梧。為了昭顯大國胸襟,曆朝曆代的大夏皇室對漠北的使者都是禮遇有加,穆速爾目前被加封為中山王厚養於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