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見過曆清以後,小銀子便開始整日都心不在焉,旁人問她,她卻什麼也不說。甚至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白癸,她也隻說沒事。直到李琦開始讓人教他們修習遲澹峰的禦水之術,小銀子才開始像是忽然間活了過來,練習之時變得分外認真,連晚上回去,也開始讓白癸教自己一些訣竅。
“你為何這麼想學禦水術?”白癸這段日子以來每天看到的都是魂不守舍的小銀子,本想去調查一番,隻是小銀子顯然一副並不想說的樣子,他也不願意勉強她,隻好也裝作沒看到。此時小銀子忽然間便恢複過來了,還求著他教授禦水的竅門,這讓白癸不得不好奇。
“以後我再告訴你,你先趕緊教教我吧,好嗎?”
聽小銀子這麼說,白癸也便不再多問,隻是心中對小銀子對自己有所隱瞞的行為不甚滿意,便有些故意地說道:“我倒是可以教你,不過,我可是妖,你要用妖法,去修習仙術?”
聽到這話,小銀子也開始猶豫起來。她自己倒是不在乎是妖法還是仙法,卻害怕其他人到時候會看出來,那樣隻怕她非但去不了遲澹峰,還很有可能會被逐出邙山了。
白癸本就隻是想逗逗她,看看她著急的樣子,此時如願以償了,便咳了一聲,用他一貫高傲的語調說道:“雖然我是妖,但是以我的能力,會些仙法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小銀子這才明白,這家夥根本就是故意那麼說的。
白癸教的方法比之邙山的要讓她容易接受得多,學起來很是得心應手,很快就熟悉得跟從小玩到大的東西一樣,因此她的禦水之術在眾弟子當中也相當突出。
這日晚上小銀子回去以後,白芷顏也跟了過來。白癸一向對別人都是不假辭色,因此便沒搭理她,白芷顏大抵也是習慣了,對此倒也不甚在意。兩人坐下以後,小銀子剛要伸手給白芷顏倒茶,便被白癸搶了先,因為知道按照以往的例子就算自己不倒小銀子也會給白芷顏倒,故此屈尊還是給白芷顏倒了一杯。
白芷顏接過水杯喝了一口,便開口說道:“我說銀子,你說你不是喜歡曆清師兄,那你為什麼非要跟他在一起修習仙術啊!”白芷顏當時沒問清楚,原本也就忘了,隻是近日見小銀子修習這禦水之術竟如此認真,而且成效似乎也不差,自然也就又想起來了。這才趁著來找她聊天的時候問了出來。
白芷顏這話一說完,白癸的臉就黑了。
小銀子卻沒想那麼多,況且白芷顏也說了自己說過不喜歡曆清師兄的,所以也就沒注意到白癸的臉色,“我在來邙山之前曾經遇到過曆清師兄,他說可以治好我的眼睛。”小銀子不想讓白芷顏知道自己來邙山另有所圖,隻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這個理由倒是成功地騙過了白芷顏,卻讓在邊上的白癸臉色更黑了。
隻可惜這一切,小銀子毫無察覺。
後來一連幾天,白癸都比小銀子回來得晚,先前無論小銀子何時結束修習回房,總能看到白癸乖乖地坐在房間裏等她,忽然間有一天回來沒看到他,倒還有些不習慣。隻是一想到他是妖王,也許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便不怎麼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