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直到這時,小銀子才開始察覺到手掌上傳來的陣陣火辣的刺痛,還有身上的傷口也隱隱有些發疼,思及那日白癸被匕首穿透胸膛,他雖說無礙,可後來還是休養了好一陣子。他故意趁著她出去的時候才自己療傷,以為她不知道,卻不想她其實看見了,隻是知他不願,便裝作不知的樣子罷了。小銀子記得白癸跟自己說過,他怕疼,自己隻是輕度燒傷便已經疼成這般模樣了,那日他臉色泛白額角冒汗,雖然也說過疼卻是連哼都未曾哼過一聲。愈是想起這些,小銀子愈是感到溫暖,這份溫暖夾雜的,還有淡淡的感動也與心疼。
芷顏聽到小銀子的痛呼,正給她身上上藥的手隻能盡量輕了又輕,嘴裏卻忍不住抱怨:“現在知道疼了,早幹什麼去了?就知道逞英雄,人家都說了九禦任你用,偏要堵著一口氣,你就是自找的!”
小銀子自知理虧,忙道:“好芷顏,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別埋汰我了吧!”
芷顏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隻用心地給小銀子上藥,又用紗布將她的手好好包紮起來,她大抵是不常受傷,這種事情也就幹得少,給小銀子的傷處卷上了厚厚的一層紗布。小銀子雖想說些什麼阻止她對自己的摧殘,卻苦於被教訓得正心虛,一時便不敢開口,最後隻能由著白芷顏將她的手包成了圓滾滾的一個球。等到芷顏離開了,她才看著自己的雙手歎了口氣:“哎,這下我可怎麼用膳啊?”
翌日清晨,小銀子半夢半醒間,隱約感覺到頸間一陣熟悉的濕熱動來動去,下頜也好像碰到了什麼毛茸茸地東西,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小孩兒後又放心的睡了過去。眯了大約半晌時間,忽然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一下又重新睜開眼,彈坐了起來。
“你,何時回來的?”小銀子好半天才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伸手將掛在身上的人扯了下來,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此刻還被包得像個球。
顯然白癸最先注意到的也並不是小銀子的問話,而是她那分外奪人眼球的雙手,眼神一下子變得陰鷙起來,雖是幼童的樣子,聲音卻也陰冷得嚇人:“誰傷的?”
小銀子一時有些尷尬的想撓撓頭,舉起手又發現這個樣子似乎有些窘迫,看他的樣子自己不說怕是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隻好含糊其辭,“那個,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白癸不疑有他,隻皺了皺眉,“怎麼這麼不小心?”說完便拉過她的右手,開始動手拆掉包好的紗布。
小銀子見此有些著急,忙又將手抽了回來,說道:“這個是芷顏好不容易幫我包紮好的,你隨便拆了她會生氣的。”
“我先幫你治傷,一會兒再給你包好。”白癸又把她的手重新拉了過來。
“哎呀不用了,一點兒小傷而已,不礙事的。你還沒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呢?對呢,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小銀子擔心白癸真的拆開看到她的傷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