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後殿下(1 / 2)

“叩叩……”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小銀子看了白癸一眼,心中正猜測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找自己,便聽得門外之人出聲說道:“弟子奉掌門師尊之命,特來邀妖王殿下一敘。”

小銀子這才想起,先前在後山竹林白癸現身於邙山眾人麵前,似乎並沒有人質疑他的身份,此刻看來,竟是一早就知道了麼?

白癸大概也是一早便有所料,對外淡聲道:“吾未婚妻身體不適,不便離開,貴派掌門若是有要事,便讓他自己過來吧!”這話委實是有些不敬,對待仙門之首的掌門人,況且還是在對方的地盤上這樣說話,還守在門外的弟子聽到這話心中顯然有些不滿,小銀子本還對於他稱自己是他未婚妻一事有些晃神,此刻卻是更擔心掌門因此見怪,他也因此開罪了邙山,忙低聲斥道:“你幹嘛呢?”說完又揚聲對外喊道:“師兄稍候片刻,我們隨後……”

怎知她話還尚未說完,隻見房門一開,白癸便已閃身到了門外,本就心情不好的他黑著臉對那弟子冷聲道:“讓你們掌門自己過來。”說完便又回去關上了門。

小銀子不由得更心急了,慌忙便要下床,被白癸擋了下來。白癸心知她是在擔憂自己,隻好無奈解釋道:“你別擔心,我與他們祖師爺交情匪淺,份屬同輩,也算是你們掌門的長輩了,他便是敬我,也是應當的。”

小銀子還是不放心,雖說仙妖暫時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實際上雙方的局麵就像是捕快與嫌犯,一旦妖族真成了犯人,便會想盡辦法將之緝拿歸案,說到底,終究還是站在對立的兩麵的。而妖族,無疑隻能是被審判的那一方。可此時即便擔心,話也是說出去了,門外的那位師兄也已經離開了,隻好祈禱自己的這位掌門心胸能夠寬闊一點了。

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那掌門終於來了,身後同時還跟著邙山九峰的其他八位峰主,到底竟也真沒半點生氣的樣子,反倒是如同之前一般先微微躬身對白癸行了個禮,身後八人中雖也有人心有不滿,卻也還是隨著掌門一同躬了躬身。

小銀子正要下床來拜見幾位師尊,卻也被白癸給攔住了,隻好白了他一眼才開口道:“弟子拜見掌門,師父,各位師叔,師伯。弟子身受重傷,行動不便,還望諸位師尊見諒。”

聽得此言,旁邊的邙山掌門正要開口,卻被白癸先一步打斷:“你如今是我的未婚妻,當然不用向這些人行禮。”

邙山中人除了掌門之外,其他人皆麵露詫異之色,很是震驚。而那掌門卻隻是似不解又似恍然地看了一眼白癸,便又低頭衝小銀子躬了躬身:“原來如此,那倒是我邙山失禮了,王後殿下。”

白癸之前為了便宜行事一直刻意隱藏身份,此刻卻完全不管不顧,還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小銀子一時也有些懵了。

“說吧,來此所為何事?”白癸依舊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

“小道也是方才才從弟子口中得知尊上不知何時又來了邙山,失禮之處,還請諒解。隻是不知,娘娘以王後之尊,拜入我邙山門下,卻是為何?”原來先前白癸醒來發現小銀子不在身邊,一時匆忙,竟忘了要變換成小孩兒的模樣,在路上遇上了同樣被後山動靜驚動的邙山弟子,其中恰好有人是那日在山腳下見過他的,這便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