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就是丁梓未嗎?”
“這倒不是,不過,他與林川,怕是關係匪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或許是林川的孩子,他與他的父親,長得實在太像。當年若不是我的離開和小鬼撒手得太突然,也不至於留下一堆爛攤子給拂靈,更不會害死她!而林川也不會有機會陷害辛汜,也就不至於慘遭滅門之災了。聽聞當年辛汜為了報一己私憤,竟屠殺了林氏滿門。這個丁梓未,怕是機緣巧合的活了下來。隻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不曾向你狼族尋仇,怎的反倒找上我邙山來了?”說著說著,銀兮便更是困惑不解了。
“原來這中間還有這許多八卦啊!今兒個晚上你可別睡太早,我到時候去找你,你好好給我說道說道!”雪花越說越起勁,原本這段往事對邙山來說可以算是一段不願提起的悲劇了,到她嘴裏卻成了八卦。熟悉她的人知道她是性子本就如此,不知道的人怕是會覺著她這擺明了是挑釁邙山了,更別說還是當著邙山創始人的麵。
曆清原本也覺得雪花與銀兮兩人交情好些也罷,可到此時卻也有些怕銀兮生氣,忙伸手把雪花扯到了自己身後,開口便向銀兮請罪:“師祖莫怪,雪花無意冒犯的。”
銀兮看著兩人的動作,頗有些玩味的笑了笑,雪花在後麵也為曆清對自己的維護得意地笑著,隻有曆清表情依舊嚴肅,好半晌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動作。銀兮想起之前被打斷的話題,繼續調侃道:“喲嗬,小曆清這麼擔心啊,好吧,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徒孫媳婦兒,我當然不會跟她計較的,你就放心吧!”說完這些,又看著雪花道:“叫聲師祖來聽聽唄,我可是叫了你好多聲嫂子的。”
“你這下怎麼不嫌我把你叫老了?”
“你別說,好像是有些老,對了,殷池呢?”
隨著銀兮的問話聲落地,跪在人群裏的殷池也走了出來,當初她可沒少調戲這個小弟子,此時這弟子搖身一變變成了她的師祖,心情可謂也是一言難盡啊,“弟子在。”
“小池池啊,當初你是怎麼跟我們說的來著,別那麼死板嘛!我就喜歡你原來那樣子,活躍一點兒嘛!”
殷池有些尷尬,不過她到底也是遲澹峰的峰主,性子平時雖然跳脫了些,卻也不是沒見過大場麵的人,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是。”
調侃殷池隻是順便,銀兮可沒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我看曆清資質不錯,不知道你能不能割愛,把他讓給我啊?”
“您的意思是……”
“哎呀,我都好些年沒收過弟子了,你看當年我的那些弟子也都不在了,我這當久了師父,忽然一下子沒了徒弟,怪不習慣的。”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殷池當然不會不願意,隻是一想到以後見到曆清可能自己還得叫聲師叔祖什麼的,想想還是有些不平靜的。銀兮顯然看出了她的想法,接著又說道:“當然,一日為師終生為師,以後你見到他,該怎麼樣還怎麼樣,他還是你的徒弟,隻是讓他多拜個師而已。”
銀兮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考慮可就是不知好歹了,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曆清成了她的弟子,而她也終於如願以償的,讓雪花叫了聲師父。
等到事情都處理完了,銀兮和白癸回到房間的時候,這位主才終於鬧起了情緒:“那小道士有什麼好的,夫人非要收他做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