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與辛汜的那場對決,打了一天一夜,最後還是以白癸的勝利告終,隻是一向自負的白癸卻在與辛汜的比試結束後竟然首次表露出對一個人的欣賞,“狼王辛汜,果然名不虛傳。”
辛汜沒有說話,盯著白芷顏看了很久,最後才說道:“願賭服輸,人,殿下和師祖可以帶走了。隻是,下次若是再要來我狼族,兩位就不必像今日這般了,大可光明正大的來,我辛汜和狼族上下,隨時歡迎二位前來做客。”
“如此,便多謝狼王了。”銀兮拉著芷顏的手,笑著說道,“還請狼王將韓若也一並交還給我。”
辛汜不語,未幾,隻見一男子著雪色長衫,身後背著一把焦尾古琴自辛汜身後押著韓若出現,緩步走至辛汜身前,與他一同過來的,還有符沐與丁梓未兩人。
“放人。”辛汜麵無表情地開口吩咐道,丁梓未大抵還是有一些不情願,有意阻攔,“可是君上……”
隻是他一句話尚未說完,便看到辛汜麵色冷峻地看著他重複了一遍,“本君說,放人。”
丁梓未深知此時自己身處狼族,沒什麼說話的權力,隻是符沐卻顯然並不這樣認為,開口便道:“我們憑什麼聽你的?人是丁大哥抓過來的,憑什麼你說放就放?自己的屬下都管不住,還……”
“符沐,住口。”丁梓未也知道她繼續說下去隻會得罪辛汜,忙打斷了她。
符沐有些委屈地看了丁梓未一眼,心裏有火卻不敢對丁梓未發作,一轉眼又見到對麵的啞奴,隻好憤怒地喊道:“啞奴,你給我滾過來!站那邊做什麼?出去撒了幾天野就連主人也不認識了嗎?”說著說著,又看著辛汜故意諷刺道:“你是想像某些人一樣吃裏扒外嗎?我可告訴你,我符沐絕不容許有人吃裏扒外,吃裏扒外的人,就是叛徒,叛徒,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符沐的話令曆清想起了雪花臉上的標記,還有她故意諷刺的語氣,都能讓曆清確認她口中的某些人指的就是雪花,心中竟第一次有了一種憤怒的感覺,有些陰沉地看著符沐說道:“你說誰是叛徒?”
“喲,這就是那個叛徒的小情郎嗎?怎麼,我說錯了嗎?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族人也要背叛,竟然還以為我是被迫留在狼族,還假裝好心地說要帶我離開。我早便告訴她我留下來是自願的,她偏偏不信,硬要帶我離開,沒辦法,我隻好將此事告訴她的主人了。這不,直到被關起來了,她才終於相信我說的是真的了……”
符沐的話令在場的幾人都不由得變了臉色,尤其是銀兮與曆清,銀兮一直以為符沐隻是喜歡丁梓未,這才為了他不擇手段,可如今看來,倒是她錯了!她有些狠戾地問道:“你的意思是,是你將雪花要救你的事情告訴了狼王,這才導致了她被關押起來,被刻上背叛者的恥辱印記?”
銀兮地語氣令符沐有一絲恐懼,可她心裏一直以來對銀兮的嫉妒卻令她不甘心這樣被嚇到,狠狠應道:“是又怎麼樣?她本來就是一個卑賤的背叛者!”
此言一出,符沐無疑是犯了眾怒,第一個出手之人毫無疑問是曆清,隻是即便這種時候,啞奴卻依然選擇了擋在她前麵。
曆清手上動作稍頓,開口道,“讓開。”
啞奴與這幾人相處的這段時間,其實關係還算較為融洽,尤其是和曆清,銀兮與白癸身份特殊,大多數時候,啞奴也隻能與曆清交流,兩人雖然都是少言寡語之人,卻終究也還算半個朋友了。隻是沒想到,雪花為了救人,不惜冒著生命危險重回狼族,而她所救之人,卻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出賣了她!還是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就隻是一個騙局,就連啞奴,也不過是符沐安排好的一顆棋子!也對,啞奴一向是形影不離地跟著符沐,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符沐被丁梓未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