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知道什麼?”白癸並不意外銀兮會想到禦靈之術,對於她真正想要知道的東西,心裏也隱隱有了猜測。
果然,隻見銀兮沉思半晌,終於還是開口說道,“先問問他們與白家有何關係吧!此刻即便是我想知道得更多一些,隻怕它們也未必願意告訴你我二人。”
“好。”白癸應道。語畢,便見他手中忽的多了一支玉笛,白癸將玉笛置於唇邊,緩緩吹奏出悠揚婉轉的樂章,那兩匹雪狼像是忽然感知到了什麼,眼中的狠厲不再,有些詫異地相互對視一眼,而後才像是終於放下戒備,先是向白癸俯身跪地行了一禮,這才不斷的吼叫,似乎是在努力表達著什麼。
狼族脫離妖族的掌控已久,即便是感受到屬於妖王的威嚴,它們種族的尊嚴也會驅使著它們不去低頭。況且這兩匹已是有了靈性的雪狼,不像之前在邙山遇上的蛇群一般也是理所當然。可此時此刻,它們卻還是像白癸行了禮,這隻能說明,至少它們是知道白癸此人,也認可他所做過的一切的,絕不像辛汜一般全盤否定他與銀兮為兩界所作出的努力。
“果然不出所料,它們的確是白芷顏的身生父母。”待到它們停止了吼叫,白癸這才放下手中玉笛,向銀兮解釋道。
銀兮點點頭,“果然如此。”她又問道,“它們為何會在此處?”
白癸向它們轉述了銀兮的意思,隻見那兩匹雪狼向兩人的方向一聲長嘯,而後便轉身往前走去,白癸又對銀兮說道:“跟著。”
兩人亦不知雪狼要將他二人帶到何處,一路跟著向前,走了很長一段路,最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山洞。銀兮與白癸麵麵相覷,雪狼卻依舊還在往前走,兩人隻好也跟了上去。
山洞是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裏麵也有許多的岔路口,繞了許久,他們才終於跟在雪狼的身後停了下來。雪狼停止的地方,是在一張石床旁邊,而石床之上,看身形,應該是躺著一位姑娘。那姑娘同樣穿著一身白衫,靴子上竟也有邙山的標誌。銀兮忍不住好奇,走近一看,不禁驚訝得張大了嘴,兩眼也不由自主地瞪得許大,看著白癸的眼神,滿是不敢置信。
那床上躺著的,不是別人,郝然,正是她最小的徒弟,唯一一位女弟子——拂靈。
“這……”銀兮有一瞬間的失神,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問些什麼。這一切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縱然拂靈的死是在當年的她之後,可既然是辛汜親眼所見,便應當不會有差錯,否則辛汜也斷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可……眼前這個人,她絕不會認錯!
白癸對於在這裏見到拂靈顯然也是有些詫異地,不過他並不像銀兮那樣,很快便冷靜了下來,走近去探了探石床之上拂靈的鼻息,“沒有呼吸。”
直到聽到白癸的這話,銀兮才終於也慢慢恢複了理智,走近去查看拂靈的情況。仔細地探查之後,她才說出了結果,“傳言並不假,拂靈已是魂飛魄散了,不過這些年來,似乎是有人在四處找尋她的殘魂,並且也有所收獲,她的身上,竟又有了一絲殘魂。我想,這為她搜尋著殘魂的人,便是它們了,而她的軀體之所以這麼多年也依稀保持著完好如初,也全靠了它們兩個將己身所得修為不斷的傳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