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兒在門鎖被打開後,看見冷天站立在窗邊,眼睛不知在望向何處,背影是如此落寞,讓人看了有些心酸。
“過去啊!還愣著幹什麼?”百合在她旁邊催促,不過他的聲音隻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到。
花翎兒臉上又掛起了璀璨的笑臉,大步跑到冷天的身後,用力的往他背上拍去。
本來以為可以嚇到他,卻沒有想到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回過頭來,笑如覆冰:“回來了。”
“你不奇怪嗎?為什麼笑得好假?”花翎兒對他的反應感到不解,他不是應該奇怪她是怎麼回來的嗎?
於是花翎兒使用念力窺探了他的內心,原來他是在她被怪風卷走之後,被花捷請來更高明的催眠師破解了催眠術,隻是對於他之前做了對不起花氏的事感到後悔愧疚。
想來花捷還把他關著,大概就是以為他是想害死花翎兒才關著他的。
“對不起!”冷天動了動唇,最後還是說出口了,眼睛卻直望入她的眼。
“你、想不到我可以聽到你說出對不起這三個字。”花翎兒覺得很驚奇,本來就是嘛!冷天這個人在她看來就是小心眼又小心眼的男人,又冷得要死,哪裏肯對人低頭啊!
冷天再次笑了,這次又帶了幾分暖意,他低頭含住了花翎兒的唇,卻令她瞪大了雙眼。
“怎麼傻了?這不是你喜歡的嗎?”冷天所指的自然是花翎兒在馬路上強吻他的事。
花翎兒知道自己被取笑了,難得羞紅了臉,狠狠地踩了他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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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鄺正容走了門路,所以鄺浩晨在監獄裏的待遇還算不錯的,至少不用和其他重刑犯關在一起。
入夜,鄺浩晨還是照例在睡覺前把花翎兒全家給罵個遍才準備上床睡覺。
因為他的床就是靠近窗戶的,窗戶圍了密密麻麻的鐵條,連窗扇也是用鋼鐵造成的,為的就是怕犯人逃走了。
這時窗扇突然破開了一個口子,這個口子越開越大,一個頭顱湊了過來,濃密的頭發遮住了臉,隻露出一張嘴在慢慢啃咬著窗戶,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鄺浩晨迷糊中好像有聽到什麼聲響,可是沒有去在意,因為在這監獄裏常有些奇怪的聲音是正常的。
不一會兒整個窗戶都被啃出了一個大口子,那顆頭顱先鑽了進來,然後就是整個身體,明顯就是一個女人的身形。
她看見躺在床上的鄺浩晨,眼睛突然發出異光。
她走到床邊,伸手猛的掐住鄺浩晨,鄺浩晨被突如其來的巨痛給驚醒了,他睜大眼睛看到眼前這個女人,差點給嚇得半死。
女人的頭一甩,露出了她的臉竟然是水鳳雅,她此時的眼睛迷茫而又無神。
“你幹嘛?有話好好說、快放開我……救命、救命啊!”鄺浩晨嚇得半死,喊人卻沒有人聽見一般。
水鳳雅似乎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隻是一味死死的掐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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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監獄那邊有情況?”花翎兒被百合擾得沒有辦法睡覺。
“我感到水淨冰心的氣息了。”百合如實地說。
“你個鬼啊!我怎麼感覺不到,就被你感覺到了?”花翎兒大力拍了一下百合的頭,不過她還是真的有點相信百合,因為她神力恢複甚微,其中的神識感知也還是很微弱。
而百合就不同了,他剛從天外天下凡來,靈氣充足,隻是再充足也不能像狗鼻子那樣靈吧!那麼遠還這麼敏銳。
“是真的啦!我臨下凡之時,無名神在我身上施了法,水淨冰心一出現我就可以感應到。”百合急切的說道,仿佛為了證明似的,身子都湊到了花翎兒麵前。
“好啦、好啦!去看看!”花翎兒受不了他的喧嚷,也是經不起好奇心的作祟,還是答應去看看了。
花翎兒打開了房門,啊!卻看到冷天站在門外,神情怪異的看著她。
花翎兒有些心虛的想,是不是被他發現了什麼,隻能尷尬的笑幾聲。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冷天皺了皺眉頭,聲音蘊含著不悅。
剛才花翎兒說的話都被他聽到了。隻是他隻聽到花翎兒一個人在自言自語,還以為她發生什麼事了,而百合的聲音他是聽不到的。
“沒有、沒有、我隻是睡不著,想出去散散心。”花翎兒編了一個非常拙的借口。
“笨死了!有誰大半夜的會出來散心。”百合在她身後嘀咕道,還截了截她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