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讓牛剛苦惱的卷龍棒法可是2.0版的,不像是初版,初版那是牛剛從混水刀決裏抄來的。牛剛知根知底。
混水刀決,聽著名字就知道和水有關,所以牛剛在施展演練時想著滔天水勢,盡管和原先的意思有偏差,但總歸和水有關,沾染了一絲的水氣,把張丹丹糊弄了過去。
可現在這卷龍棒法卻是老和尚連夜琢磨的2.0版,來曆蒼白,沒什麼可供牛剛來參考的。
這豈是隨隨便便找一個感覺就可以練出名堂的,牛剛可是拿著辦法來與人對敵的,雖說棒法在牛剛巨力的加持下,威力已不可小窺,但牛剛總是覺得,缺了魂的棒法,死物一個,拿來幹什麼?
而牛剛現在能做的就是將這棒法一遍又一遍的熟練,以期來個熟能生巧,在大量的鞏固練習中,可以窺得個中真諦,這其實也是最正規的練法,穩紮穩打,除了耗日持久外也沒什麼缺點。
牛剛下意識的拿著刻刀,在一塊兩個巴掌大的木頭,無意識地刻畫著,杜師傅一直淳淳教誨地雕法,刻法,刀法,什麼的技巧都被牛剛拋在了腦後,腦袋裏隻剩下那不斷翻滾,發出難聽嘶鳴的卷龍大棒。
要是此時杜師傅在一旁看到牛剛現在的亂刻亂劃,吐一口熱血那是很有可能的事。
牛剛力氣很大,可這“很大”是個什麼概念的呐?看看正在牛剛手中殘招肆虐的木頭,就知道了。
這力氣大是個包含範圍很廣的概念,不僅僅是說他能舉起多重的東西,舉重是腳力。腿力、腰力、臂力等渾身上下配合一致的結果,牛剛光臂力就有千斤,這個數值隨著牛剛身體的發育和鍛骨功夫的進步,那是日新月異,。
臂力是這個水準,其他的又能差到那裏去,牛剛又不是畸形,渾身上下還是很均衡的,這不論是腕力、指力,還是握力,都是相當的可觀。就是毫無鍛煉,也比常人強上不知多少。
而那些刻、雕之類的道法、手法,大抵都是從如何省力來用的,牛剛卻是不必考慮這些,拿起刻刀來隨便一劃,就是一條深深的溝壑,輕輕一戳,就是一個窟窿,刻刀都受不了他,被牛剛弄斷過好幾把了。
驀然,牛剛茫然抬頭看了看,換了個坐姿,正準備繼續時,牛剛看到了在擱置在作坊了的九五至尊榻,看到了在榻上盤繞著的五爪金龍。
牛剛仿佛被電擊了一下似的,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腦海裏的翻滾的卷龍大棒也戛然而止,靜靜地立在了那裏。
牛剛在電閃雷鳴的瞬間,仿佛把握到了什麼。
“龍!龍!龍!是龍!”
牛剛看到了,在榻上盤繞著得八條五爪金龍,正有一條的龍眼卻是朝著牛剛坐得這個位置,就好像一直在注視著這牛剛一般。
而牛剛無心的抬頭一看,目光卻是正好迎了上去,對視了起來,在對視的上一刻,牛剛心中的棒影還在翻滾,下一個,卻仿佛中了定身法一般。
卷龍,卷龍!這本是牛剛隨口說得一個詞,牛剛給自己親手做得兵器命以此名,也隻不過是無心之舉。而老和尚同樣也將自己創的棒法以此命名,難道也是無心之舉嘛?
想到此處,牛剛心中豁然有一種打碎了什麼隔膜的感覺,變得神情氣爽起來。
看著和自己行注視禮的五爪金龍,牛剛突然有了一種親切的感覺,當然這種親切中感激占據了大半。
也不知牛剛是怎麼想得,看著那和自己對視的五爪金龍,牛剛生出了一個古怪的念頭,或說著也可以說成是一種想法。
牛剛將自己的右眼完全睜開了,也就是說,牛剛開啟了自己奇異的雙眼的開關,將自己的目力完全施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