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園老板,那不就是胡狗兒嘛,那他老子不就是去悲師兄了”牛剛心中暗呼道,“沒想到去輩師兄以前還是個神棍,真是人不可貌相,還真沒看出來。”
“好啦,散吧,散吧,都圍在這裏幹嘛,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王師傅把眾人幹了回去,繼續壘四方城。
“哎,剛兒,你一天幹什麼去了,怎麼找不到你。”楊貴把那塊木頭遞了過來,問道,
“我不是雕這個去了嘛!”牛剛指了指手上的木頭,從某個角度講,這是句真話。
“剛兒,記得得把這燒掉,可別貪玩留著,以後可不敢隨便點睛了。”杜師傅不放心盯住道。年紀大的人都迷信的很。
“不過話又說回來,剛兒你光是看那床上的龍就能做的這種程度,看來你天分很高啊,當初跟你杜叔我學木匠手藝是學對了。”杜師傅誇獎道。
楊貴見杜師傅誇起自己的徒弟來,趕緊走開了,進了休息室去。
“剛才人多嘴雜,其實我和老李、老王還有一些話沒有說出來。”杜師傅見楊貴進了休息室後,神情嚴肅地對牛剛說道。
“什麼……”牛剛這是正有點神遊物外,為自己走火入魔出現幻覺的事苦惱不已,下意識地接話道。
“從你雕刻的這條蛟龍上,我們看到了你有將來技藝遠超於我們的潛質”杜師傅感慨萬千道。
“哦!”牛剛應了一聲。
“你……”杜師傅本以為牛剛聽到這個會歡心鼓舞,最不濟也得臉上也得露出些許喜意又或謙虛的羞澀。可誰知牛剛根本一點應有的反應都沒有,隻是平平淡淡的應了一聲“哦”。像是一拳打在了空處,有種氣悶的感覺。
“嗨!你在想什麼?”杜師傅不禁氣結地推了牛剛一把,可是牛剛站在那裏就像是一座山在那裏巍然聳立,推之不動,不過杜師傅這一推倒是也把牛剛推醒了。
“啊……師傅,怎麼啦。”牛剛奇怪道.
“唉,不服老不行啊,連你個小子也推不動了,我剛才說什麼你可聽到。”杜師傅道。
“你剛才說……嘿嘿!”牛剛還真沒聽到杜師傅剛才說什麼,隻好撓撓後腦勺,嘿嘿地笑笑,樣子有點憨!
“我說,你有超越我們,成為大師的潛質!”杜師傅小聲地一字一句說道。
“什麼大師?”牛剛疑惑道。
“木——雕——大師!”杜師傅解釋道。
“ 木雕大師!?”牛剛想了想道,“就和您三位一樣?”
“哈哈,我們幾個哪是什麼大師。”杜師傅苦笑道,“我們幾個充其量也隻不過是手藝高明一點的匠人罷了。”
“您和李、王二位師傅的手藝如此高超,怎麼會隻是匠人,那是你們妄自菲薄了,你們不稱大師誰人還能稱大師。”牛剛說道。
“這話說的我愛聽,不過你也不用往我們臉上貼金,我們自己是什麼水準,這點自知之明我們還是有得,我們幾個離大師境界還差這十萬八千裏!”
“……”
“什麼是大師手筆?不是說你做的東西有多好看,多精致,在做這東西時用上了什麼妙至巔峰的技藝,而是看你能不能賦予你做的東西一些技藝上根本辦不到的事物。”
“情感?”牛剛插言道。
“對,就是情感,文雅點說就是意境,通俗一點說就是生命,其實歸根結的就是情感。你這個次用的妙,果然有大師潛質!”杜師傅拍手而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