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說鎮魂棺了,趕緊說正事吧!”王師傅再次不耐煩地催促道,“那邊到底發生什麼慘絕人倫的事了!”
“好了,就說。這不是孩子們不知道,讓他們長長見識嘛。”李師傅笑道,連老王都有點忍不住了,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那是十來年前的事了。”李師傅煞有其事地露出了回味過去的樣子,一臉的滄桑,要是換做跟他不熟的人,說不定還著被他這樣子給騙了,每回將鬼故事的時,他都是這麼一德性,眾人都見怪不怪了。
“婁煩和咱們清徐一樣是太原的郊區縣,不過咱們這是一片大平原,那裏是全被大山包圍,都是山地,山上別的沒有,就是礦多,還不光光是煤礦,鐵礦、矽礦什麼的都有,以前都是國家資源沒人敢動,不過改革開放後,允許私人承包,這上山的采礦的的就多了起來。”
“我去的這家煤礦,還算正規,法律手續什麼的都還齊全,老板人也人挺好,平常修橋鋪路之類的善事也經常做,可不知怎麼得攤上了這麼一攤爛事。”
“出事的不是礦井裏的礦工,而是礦上的電工,好像姓喬。名字叫什麼不記得了,那年跨上從國外買回了新的采礦設備,功率很大,以前的接的舊電線不行了,得全換新的。可礦上的電工就兩人,作業量又比較大,把兩人忙得昏天黑地,忙得亂離出錯。”
“高壓線都是從山頂上駕著高鐵架架過來,礦上電源的總閘就近設在了山頂上,而礦井口是在山腳下開的,這電線是往礦井裏引得的,在礦井口附近也有一個閘口,礦上要生產,這機器不能停,停一天就是幾十萬的損失,所以拉閘停電的時間不能太長。”
“兩人忙活了兩三天,順著原來的電路把電線都穿好了,就等著換接口就完工了,為了不耽誤礦上的生產,兩人把準備功夫做得足足的,最後隻要拉閘斷電一個工頭就行了,為此,老板還把兩人跨了一頓,準備事後發個獎金什麼的。”
“這天下午,要開始換接口了,兩人商議這分開來同時做,一人上山頂的總閘處換,一人換礦井附近的那個電閘。當時說得是太陽下山以後拉閘斷電,然後一起動手,山頂幹完後在上麵等著,看下麵用手電筒發來信號再把閘合上。”
“這出事的喬姓電工就是在山腳下換接口的那位,整個人被幾十萬伏高壓電燒成了焦炭,當時礦井口看得人不少,和看放煙花一下,“嘩”地一閃,那喬姓電工就沒了人樣,有人的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還打算過去看看,被一些年大的礦工給拉住了。”
“這問題就出現在兩人約定的時間上,兩人以太陽下山為號,這位喬姓的電工怕就是怕出事,硬是等到了山腳下漆黑一片,去換得接口,可還是出事了,這山頂和山腳天黑的時間不一樣,山腳下都到了不點燈看不見的時候了,山頂上還可以看到露著小半個的太陽於是這山頂的沒拉閘斷電,這山腳下的就摸上電門。這兩個電工文化都不高,曉不得這些道理,電工知識都是一邊上班一邊自學的,學這些已經很吃力了,其他的文化知識隻能有心無力了。”
說道這裏是,李師傅已是一陣唏噓,不是是在感歎什麼。
“真傻,他們不會用表啊!”楊貴也跟著感歎,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沒了,聽了誰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