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如金光前輩所言,自己天性涼薄嘛!”牛剛察覺到自己的心頭異狀,捫心自問,隨後他又搖頭苦笑,“難道就不興自己心理素質強,非得被逼得鬱鬱寡歡,弄得跟個悲情大聖一般。”
“哎……”
牛剛被一陣劇烈的搖晃從自己的心事中驚醒。
“怎麼了!”牛剛雙眼焦點重聚,迎來的是赤方一張寫滿關切的大臉。
“剛兒,你沒事吧!”老和尚將蒲扇大的手掌按在了牛剛的腦袋上。像是在感應什麼,“你剛才突然一動不動,我叫你,你也沒什麼反應!”
“沒事!”牛剛抬手要把赤方的手掌隔開,有一隻大手按在自己的腦袋上感覺很不舒服。
“別動!”赤方凝重地嗬了一聲,牛剛知道赤方不會無的放矢,無奈地上收回了手,任憑赤方一隻手掌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哈欠!師叔,你幹什麼,我有點暈忽忽的!”
一陣困意襲上牛剛的心頭,讓他好像立馬就閉眼大睡一場。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知輕重……”
牛剛的眼皮越來越重,赤方後來說什麼他已經沒有印象。
“砰!”
一聲拳肉相加的交擊之聲,把睡夢中的牛剛豁然驚醒,刺目地日光穿過窗戶,散在牛剛身上,化作似水的柔和,涓涓細流彙聚於他的雙目。
“哎!我怎麼睡著了!”牛剛起身,摸摸自己的腦袋,不省人事前的最後一幕在眼前重新放過, “師叔!”
“我在呢!這麼快就醒了,年輕人就是好啊!”赤方突然出現在床前,把還有些睡眼朦朧的牛剛嚇得全醒了!
“師叔,你怎麼又不吭一聲就把我放到了!”
牛剛待看清是來者是誰後,出聲抱怨不已,這算是第二次了,上次也是這樣一聲不吭,上來就給了自己一記掌心雷。
不過上回是牛剛被小王爺打成了重傷,赤方是為了救自己,情有可原。可是這會自己好好得,幹嘛又把自己放趴下了。
“我不把你先放到,難不成還要等你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倒下!”赤方臉色一黑,一臉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身強體壯,沒病又沒災的,怎麼會自己倒下呢!”牛剛奇道。
“你身強體壯怎麼了,再怎麼身體好也經不住自己個折騰自己個,要不是你師叔我發現得早,等這病自己發出來的時候,你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赤方刀子嘴豆腐心,說得狠,其實對牛剛還是關心得很的。
“你那師父也真是的,明明看出你的不妥,偏偏不說,要不是我碰巧發覺了,還不知這病要潛伏到什麼時候。就這,我跑去跟他分說,他還怪我多事,你說有這麼當師父的嘛!”赤方見牛剛無礙,開始編排起龍山來。
“等等!”赤方的話跟連珠炮似的,聽得牛剛一個腦袋兩個大,“師叔,你的意思是我生病了!”
“對啊!你個傻小子,連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赤方停下了自己的嘮叨,一臉的責備。
“可是,我得是什麼病,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牛剛疑惑道,他一直對自己感覺良好,更何況他是習武之人,幾乎日日打熬身體,比常人強壯了不知多少,如此好的身體,又怎麼會得病呢?說出來都叫江湖同道笑話。
“還不是你自己個折騰出來,你老實說,有多少天沒睡覺了?”赤方嗤鼻道,“你以為有多少斤兩,易筋界都不到,就敢不眠不休,你是不是還想著辟穀啊!”
“這個……”牛剛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不睡覺也能得病啊!”
在這過去的二十多天裏,他一直被拜師的事折磨得夜不能寐,還好有異瞳的妙用幫他掃除疲憊,精神旺盛如常。
原來還以為如此下去,睡不睡覺也沒什麼大礙,不過現在看來,以後這事是輕易嚐試不得的。
本來昨天,拜師的事自己終於做出了決斷,心頭憂愁大解,困意來襲,準備大睡一場的,可沒想到又碰到了其他的事,結果拖到了現在。
“當然,你難不成鍛骨鍛得,把自己當成了鐵打得不是!”赤方接著訓斥道。
“這幾天我心中老想著拜師的事,一直睡不著,可是自己也不感覺累,所以也沒在意……”牛剛避重就輕就給師叔解釋了一番。
“事有反常必近妖,是人要i睡覺,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怎麼這麼馬虎,自己連續這麼多天不睡,也不在意……”
赤方苦口婆心地教導起牛剛來,雖然明知師叔這是好意,但牛剛還是忍不足小小抱怨赤方的囉嗦,怎麼跟個老太婆一樣。
“對了,師叔,我睡了多久了?”牛剛趕緊岔開話題,聽赤方的嘮叨,頭都快炸了。
“三天!”赤方豎起了三個手指頭,“算你小子身體好,換了其他人不睡個七天七夜醒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