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還能幹什麼?”赤方對牛剛的‘不識好人心’依舊飽含怨氣,白了他一眼道,“當然是為了九月初九的比武做準備了!”
“哦!”牛剛點了點頭。
這九月初九說得是農曆,那天也是重陽節。現在陽曆是八月中旬,農曆七月初,而農曆的九月初九換成了陽曆,就到了差不多是十月中旬。
也就是說,離那場比武,就剩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了。現在赤方要出場的徒兒也來得差不多了,是時候開始操練起來,熱熱身了。
“對了,師叔!”牛剛突然問道,“那天來我家的那夥人,是不是也要參加比武。”
“嗯!”赤方不屑地點了點頭。
“這麼說,我這回是一定得上了。”牛剛輕輕舒展自己的手掌,又猛地緊握。
“啪!”
寂靜的屋內突然響起了一聲爆鳴,不知是牛剛雷音外顯,還是掌心的空氣被他給捏爆了。
牛剛最初答應去參加比武,是為了在比武中獲得突破,是為了龍山三年易筋的考驗。可是現在他都已經拜師了,修為距易筋界也隻差一步之遙,而且由於本源種子的緣故,他現在對突破易筋境界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所以說,這次比武,他其實是可以不去的。
但是,那天鄭家的兩個老頭帶領著一眾後輩欺上門來,若不是後來赤方突然出現,那最後兩邊非得幹上一場才能收場。
牛剛可是對家人心中有愧,現在有不要命的家夥給他送上一個補償的機會,你說牛剛會怎麼做。
所以,牛剛現在對兩個月後的比武,可是正磨刀霍霍,準備大殺四方!
“德行!”赤方看著牛剛躍躍欲試的模樣,嗤鼻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吃定人家的!”
“當然!”牛剛雖然與人交手的次數不多,但是自信十足,“到時候您就看著,看我把鄭家的那群跳梁小醜,打得一個個生活不能自理!”
“好大的口氣!就不怕風大閃了了腰!”赤方挖苦道。“你忘了自己被狗咬得那會了,連個畜生都對付不了,還有臉……”
“師叔,我不就是對您老人家的功夫小聲質疑了一下嘛,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回吧!”牛剛苦著臉哀求道,赤方一下戳中了他的死穴,這事是他心中永遠的通!
“你師叔我是那麼斤斤計較的人嘛!”赤方刀子嘴,豆腐心,牛剛一服軟,他繃著得的臉,立馬柔和了下來,“這鄭家這回可是有備而來的!”
“我知道,您是說那個鄭元芳吧!”牛剛又恢複了自信,道,“我知道他是宗師高手!”
“知道你還口氣這麼大!”赤方奇道。
“宗師高手怎麼了!”牛剛滿不在乎道,“我現在的修為和我太爺爺當年一樣,我太爺當年區區鍛骨修為,打敗的宗師不再少數,太爺爺可以,我當然也可以!”
“撲哧!”赤方被逗樂了,“你哥傻小子,說你傻你還真傻!”
“怎麼,有什麼不對嘛?”牛剛奇怪道。
“不對,當然不對了!”赤方哭笑不得說道,“你怎麼能跟你太爺爺比,你太爺爺的功夫是他從無數生死磨礪、屍山血海中殺將出來,而你的是一板一眼自己一個人練出來得,你說能比嗎?”
“這個……”牛剛被一下問住了。
“舉個例子吧!”赤方見牛剛還是有些回不過為了,繼續解釋道,“你現在十五了,你每天做些什麼自己心裏明白,可是你知道你太爺爺在你這個年歲經常在做什麼嗎?”
“做什麼?”牛剛好奇道。
“在與猛獸搏鬥!”赤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回味,“那年月天下大亂、民生凋零,饑荒遍野,你太爺爺唯有狩獵山中,才可以填飽肚子。”
“當時,你太爺爺剛剛習武不久,全憑一身勇力與虎狼搏鬥,好幾回都是弄得一身傷,多虧我從廟中弄來傷藥,才保住了小命。”
“你還覺得還你能與你太爺爺比嗎?”赤方反問道。
“不能!”牛剛一怔,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韋陀拳固然威力無匹,練到巔峰可以硬捍宗師,可是想要完全發揮它的威力,可不是光是一個人練就能連練出來的!”赤方提點道。
“您的意思是,我要多和人交手,才可以將韋陀拳的威力盡數發揮?”
“孺子可教也!”赤方拽了一句古文,笑著點了點頭,“你師兄們平時和你鬧著玩,沒有給露過真功夫,你可不要小瞧他們。”
赤方毫不客氣地把自己的徒兒們賣了出去。
牛剛聞言,抬頭看向了院中練拳的眾人,心中的戰鬥火焰已經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