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什麼叫憋屈,這就叫憋屈!
從來就打得沒有這麼憋屈過,這估計就是此時此刻牛剛心底了最真實的寫照,比武比到了這個地步,輸贏其實已經明朗開來,但牛剛就是不甘心,一口氣憋在那裏,苦苦支撐,就是不肯倒下。
但這一切卻又由不得他任性而為,
當!當!
終於,牛剛雙臂跟不上方去晴的速度,被他破開了臂幕,一雙鐵臂就跟鋼鞭一樣,一前一後,接連打來,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牛剛的胸口。
“噗——”
牛剛苦撐著那一口氣終於經受不住胸口的打擊,噴吐而出,一直苦苦支撐的平衡再也支撐不了!
撲通!
方去晴攻擊完畢,雙腳跳離牛剛大腿那一蹬,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蹬到場,牛剛倒飛出來,跌落在地上嗎,在方去晴卻是一個跟頭,輕輕巧巧地落地而立。
牛剛VS方去晴,牛剛完敗!
“到底薑還是老得辣!”牛剛從地上坐起,方去晴最後那兩擊,打得他胸口有些發悶,卻是沒有傷到他絲毫,不過無論怎麼說,輸了就是輸了!
“小師弟,情非得已!”方去晴收起了之前那一副看著讓人牙癢癢的欠揍表情,誠懇地對著牛剛說道。
牛剛本想破口大罵三師兄的無恥行徑,但是當看到方去晴現在的手臂卻是已通紅一片,更有幾道黑印觸目驚心,顯然剛才那樣劇烈的施展鐵臂功對他負擔不小,牛剛看了看自己明顯和方去晴形成鮮明對比的手臂,袖子同樣早就打爛了,手臂卻除了由於氣血劇烈運行而微微發紅外,一切正常。心中一軟,滿口的髒話最終化作一句“算了!”
“小師弟,果然深明大義!”方去晴豎起大拇指,大口稱讚道。
“行了!行了!”牛剛擺擺手,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沒想到師兄下盤的功夫這麼好,居然單憑腳腕就能支撐整個身體!”
“小把戲而已!”方去晴口中謙虛,心裏卻道,“這已經是老子壓箱底的絕技了,都拚了老命了,要是在升不了你小子,一輩子不久都活到狗身上了!”
方去晴客氣完,轉過身來,朝著陣外喊道。
“大師兄,看清楚多少招了嗎?”
“四十五招!老三,有你的嘛,這一下子就把查師弟給淘汰了!”
“嗬嗬!”方去晴心情大好,搖頭晃腦走出了石陣,光禿禿的一雙手臂背在了身後,滿手臂的淤痕晃蕩著,好似一道道光榮的勳章。
“無恥!”聽到了方去晴的成績之後半山上,許多壓了查良峰勝的弟子小聲痛罵,一個個看著方去晴走出石陣的得瑟像好似要噴出火來,唯有壓了方去晴勝的一幹弟子個個眉開眼笑,悄悄移到莊家跟前來攤著手要錢。
沙飛欲哭無淚,大多數人看得都是三師伯,這下他可要賠慘了!
在等待下一個對手進入石陣的間隙,牛剛靜下心來,推動《推演之術》,分析這自己兩戰皆敗北的得失。
牛剛將實力壓製在了和眾人一個水平線下,沒有壓倒性的實力作憑依,一個個以前不成發覺的問題現在都一一顯露了出來。
力量差不多,速度也差不多,緣何在對著這些這些一個個和自己實力相差不多的師兄之時,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這還是切磋較量,點到為止,若是真正廝殺,自己又當如何自處?
差得到底是些是什麼?顯而易見,那就是師兄一個個比牛剛多活了幾十歲月,對敵無數而得來那些經驗了。
臨敵經驗不足,這是牛剛在解決了速度又將要攻克的一大難關。可是這除了找幾個旗虎相當的對手,多打上機會,似乎也沒有其餘的解決之道。
牛剛將目光在查良峰和出陣不久的方娶晴身上一轉,《推演之術》一陣劇動,牛剛卻是已經想到,不過臨敵經驗重要,對陣之時的機變之道,同樣也是不可忽視。
譬如牛剛和查良峰那一戰,前麵兩人一直都是規規矩矩打,查良峰固然勝了,可是那也是在二十招以後才能破開牛剛的防禦,到了最後一會後,查良峰有些不奈,用上手段,卻是簡簡單單的兩招,就已經將手搭在了牛剛小腹要害。
方去晴更誇張,剛來一招燕雙飛,就已經讓牛剛吃了大虧,若是他手中有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刃,這一招卻是已經要了牛剛的小命!之後更是一步步激怒牛剛,牽著牛剛的鼻子走,讓牛剛按照他的步驟來,逼得牛剛騎虎難下。
“看來這機變之道,威力不小啊!”牛剛心中感歎,目光之中閃爍這奇異的光芒,從這一刻開始起,日後牛剛對手們開始倒黴了,當他們一個個被牛剛折騰得鬼哭狼嚎、慘絕人寰之際,不禁想到,當初倒底是那個混蛋給這個魔頭灌輸了這些這些陰謀詭計,他們發自內心地詛咒那個混蛋,詛咒靠著那些人的強大願力甚至穿越了時間與空間,順著時光洪流,返本溯源,讓現世的某些人有了微微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