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回來了!”
眾人殷情地跟著提槍走進來的牛剛打著招呼,有些個不像話地還正比劃著什麼招式沒有停下來,一副沉浸拳境的模樣,渾然不覺其他人都已經停了下來。
看不過得悄悄地推了兩下,這才反應過來,這些表演似乎是有些過來,小師叔回來弄出那麼大的動靜,這般境地還能如此專心致誌地練下去沒有被打攪,豈不是早就和查剛查師兄一般,不用在這裏呆著了不是!
說起來,牛剛第一次練槍回來,弄出那般驚人動響,還真是把眾人給下個一大跳,還以為地震了,一個個衝出了山門往外跑,這才發現,原來是小師叔提著那杆駭人的大鐵槍正往回趕。
隻是他不好好走路,一遍走還一遍不停地揮舞那般大鐵槍,沒有目標就那山壁上亂紮亂砸,不然就是擊著這山路,反正幾日下來,從他練武的那處道場到小廟的這段山路上,已經沒有了淒慘地沒有了路的模樣。
山壁上到處都是一個個駭人的黑窟窿,不然就是地上一個個都能做陷阱的大坑,還有為數不少的碎裂的山石,那是他一路擊打山壁震下的巨石,被他一槍一個砸成了碎石。所幸他記著赤方的話,小廟下的那處石陣是留著要做比武之所的,這才沒有進去裏麵作迫害,給石陣留了個原樣。
郭山嶽等人最近一直有一個憂慮在,山路、山壁被小師叔這般地折騰,萬一弄出山崩(也就是山體滑坡什麼的)那可如何是好,以小師叔的那般武力估計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到他的,可是他們這一群凡人可如何是好,要知道城門失火,可是會殃及池魚。
山上沒個長輩在,也沒有人能製止牛剛如此折騰,麵對這唯一的缺憾,郭山嶽等人表示壓力很大,不過壓力大歸壓力大,過著過著,眾人也就這般地習慣,正好小師叔這般驚天動地地回來,等於是給眾人提醒了,讓大家好有個準備,免得被小師叔撞破了。
牛剛眉頭隱隱地一皺,空氣中的煙味居然還沒有散去,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煙味和香火味,隻要不是沒了嗅覺,估計是個人就能分辨出來,眾人的所作所為如何能瞞得了他與赤方,隻是兩人懶得理罷了。
其實在牛剛看來,九月初九的比武就跟以前的考試一般,平日裏好好修煉就是了,到了臨戰前放鬆一把,這叫張弛有道,也沒有什麼。
更何況這些天沉迷修煉槍法,而赤方師叔又得到了師父的默許,拿著一大堆藥草進了中隱洞天去借助裏麵充沛的元氣煉藥,兩人都忙得不得了。
故而,牛剛與赤方也等於是默許了眾人的胡鬧。
可是胡鬧也要有個度,他回來了,都沒有把痕跡清理幹淨,是不是有些囂張了,得敲打敲打?
想了想,牛剛還是放棄了教訓眾人,他可沒這些閑工夫,正練槍練得帶勁呢!反正諸位師兄辦得事情也差不多了,也就是這兩天估計就全回來,到時候自然有他們再讓這幫臭小子緊上一把。
匆匆填飽了肚子,牛剛提起了九渡槍,就要再去練槍,一出山門,正好迎麵碰上了剛剛練拳回來的查剛。
“小師叔!”查剛衝著牛剛一抱拳,然後走到了跟前,小聲道。
“小師叔,這兩天有些不對啊!我在山中練拳時,總感覺有人在一旁窺視,可是我暗自觀察遍了,就是沒有找到那人藏在哪兒!”
“呃!”牛剛心中一驚,臉色卻不動聲色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應該是昨天下午!”查剛想了一想道,“我連連奔走了十幾裏,換了三處地方,可是那種被窺視的感覺總是揮之不去!害得我都沒怎麼練,小師叔,待會能不能幫我去看看,把那人給揪出來,居然敢偷看我練拳,看我不把他的骨頭給扭成兩瓣!”
說到這裏,查剛已經是滿臉的戾氣,任憑誰碰到了這是都不會好過,偷看別人練拳,不論放到哪朝哪代,都是犯了江湖大忌,最輕地都是將偷窺著的功夫盡數廢去。
“好!”牛剛答應到,“咱們不必一起,我下午時悄悄過你那邊,免得驚動了他!”
查剛知勁地點點頭,然後兩人若無其事地分開了,院中眾人卻是都沒有發現兩人短暫地交流。
回過頭來,牛剛麵色已經是異常地難看了,因為被窺視地可不僅僅是查剛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