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有所不知,師父玩毒蟲可不是頭一回了!”徐去缺接口道,“早年,師父不知從那得來了一張煉蠱的方子,如獲至寶,潛心研究了十餘年。那蠱是用毒蟲練就的,為了練出好蠱,師父在山中養了不少的毒蟲,甚至還在後山專門挖出了一個山洞,裏麵毒蟲密布,幾乎快成了毒窟,除了師父,誰也不敢進去。”
“嗯,那個山洞?那現在怎麼不見裏麵有毒蟲?”牛剛疑惑道。那個山洞他自然知道,比較隱蔽,廟中的許多雜物就堆在了那裏。
“後來師父玩膩了,一把火燒了個幹淨,現在自然什麼也沒有了!”徐去缺說道,“有一次,四九不知怎地,闖進了那處山洞,後來嘛——嘿嘿——”
徐去缺不再接著往下說了,算是給呂四九留了點麵子,但是結果如何,不言而喻,單看他現在的表現,就可知道那次毒窟之行,給他留下了怎樣一番深刻印象。
“我那哪是自己要進去的。”事到如今,呂四九也算是放開了,“分明是被你們誆進去的,那時我剛剛拜在師父門下,不了解情況,於是你們就聯合起來欺負我,現在還好意思說。”
“那是你太傻了!”眾人再次哄笑起來,連牛剛也不禁有些莞爾,“我們讓你去哪,你就去哪——哈哈——”
“——”呂四九老臉漲得通紅,手指在風中搖曳著,想要辯駁什麼,可是無論說些什麼,在這一群不良師兄弟麵前,都是顯得那麼地蒼白無力。
“說什麼呢,笑得這麼厲害,在山腳山就聽見你們的笑聲了——”胡去悲從山門走了進來,一看到師兄弟們笑得這麼歡,不由問道。
“沒什麼——”呂四九有些心虛,怕去悲師兄也加入他們的行列,趕緊搶先道,“師兄,你來遲了,毒已經取完了!”
“取完了?有些事給耽擱了!”胡去悲走了過來,有些古怪地看了看呂四九與其他人相差甚遠的表情,問道:“我說哥幾個,你們笑什麼呢?”
呂四九臉色難看不已,胡去悲根本不理他,直接問上了其他人,果然是年老成精,一眼就看出貓膩,自己想要阻止,也不過是徒增笑料而已,一想到此處,呂四九幹脆放任自流算了,想笑就讓他們笑個夠,笑死他們算了!
意料中的胡去悲的笑聲沒有傳來,呂四九不僅扭頭看去,隻見聽了眾人分說的胡去悲,反而是將一雙的眉頭皺起。
“這有什麼好笑的!”胡去悲說道,“那次可不光四九一人受罪,我們還不是是照樣吃足了苦頭。”
“四九闖進了毒窟,被裏麵的蠱蟲所傷,若不是師父及時救出,早就一命嗚呼了,這事惹得師父大怒,一人賞了一掌,那一掌打得我斷了一根肋骨,直到現在還時常隱隱作痛。”
胡去悲此言一出,方去歡等人的笑聲頓時訕訕,目光中隱隱閃現著畏懼,似是回想起那時師父氣得怒發須張,火焰滔天的情形。
“嗯!還有這事!”呂四九聞言一愣,那時他被毒到了,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沒想到在他昏迷之時,還發生了如此妙事,頓時臉上露出笑意。
“好了,好了,舊事不提也罷!”方去歡趕緊打斷話題的繼續深入,起身招呼道“兄弟,咱們是不是該去練練了,說話也就要比武了,臨陣磨磨槍去!”
“同去!同去!”其他幾人也趕緊起身,紛紛附和。
“你們別走——”呂四九聞言大急,好不容易去悲師兄說了一句公道話,幫他將回了一軍,正要好好臭臭他們,怎麼能讓他們如此輕易的跑掉。
嗖!嗖!嗖——
幾道破空之聲呼嘯而過,在仔細一瞧,院中除了呂四九自己,還有胡去悲、牛剛之外,其餘方去歡幾人,已然不見了身影,顯然是施展了身法,逃也似的遁走了。
“師兄,咱們也出去練練吧!”牛剛朝著呂四九和胡去悲招呼道,這兒可是早就經不住他們折騰了。
“算了,小師弟你還是一人玩去吧,四九,咋倆一起!”胡去悲訕訕一笑,他可不願意去找不自在,閃過了牛剛,拉起了正自有些不甘的呂四九,足下一閃,眨眼之間也不見了蹤影。
“沒義氣!”
牛剛悠悠一歎,剛剛還熱鬧非常的小院,這會孤零零地又隻剩下了他一人,不是被逼急了,師兄們還是一如往常,無一人願意當他的陪練。
“倒真是有些期待了!”從乾坤戒指中取出了九渡槍,緩緩撫摸了一會,享受著大槍帶給他的那種血肉相連的親切,轉而起身,提槍走出了山門,直奔道場而去。
時光匆匆而過,牛剛每日獨自一人在自己練拳的道場之中磨練槍性,方去歡等人也時常兩兩相約,到大山深處切磋熱身,大戰在即的緊張氣氛醞釀著。